而持著那把剔骨刀的人,就是墨雲爵——!
“蘇千耐,我再問一次,如果非要做個選擇,陸慕年和我之間,你信誰?”
墨雲爵喉嚨哽咽,聲線嘶啞的厲害,隻是紅眸像頭雄獅般,死死地瞪著她。
“我信陸慕年。”
一句沙啞的女音響起,充滿了絕望和無盡的痛楚,但又夾雜著疏遠地淡漠情感。
她沒有遲疑,幾乎是果斷。
此刻,墨雲爵渾身狠狠一震,就像是心髒猛地抽疼了下,勾起邪肆的唇角弧度涼薄地厲害,諷刺笑說:“好。”
扔下短短一個字,沒有多餘,墨雲爵起身下床,朝外邁開腳步!
冗長的安靜後,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蘇思念神情緊繃至極,緩緩抬開琥珀色美眸,隻能看見房間內的一片漆黑,除了黑暗,她什麼也看不到,找不到,摸不到。
墨雲爵,已經走了吧……
心如刀割。
她說那些傷害他的話時,她是和他一樣痛苦的,甚至遠遠不比他的痛苦輕。
“墨雲爵,我信了你十年了……你問我在你和陸慕年之間信誰?”她輕輕張唇,像是淡嘲的呢喃。
她蘇千耐當然信他墨雲爵,信了十年,可是結果呢?
就到現在這一步時,她也依舊信她墨雲爵,這一點,隻有她自己清楚。
隻是方才她無法接受墨雲爵說的那些事實,在他麵前,說的都是氣話。
她那一刻……
說的,並不是本意,而是反話。
墨雲爵,我信你。
我信你。
蘇千耐永遠相信墨雲爵……
這一夜,注定無眠,注定是藏有心事的一夜,不止是她。
翌日。
一早,天空中太陽升起,清晨的空氣既清新又沁人心脾,好像是山穀的花香傳到了避暑山莊這邊,所以那些味道,他們能聞見。
“哇,真的好香啊……”
陸蕊慕一早醒來,便換了一身紅裙,從房間出來聞到香氣,立馬撲在欄杆上,閉著眼睛拚命用鼻尖嗅這股芬芳。
童佳期打開房間,一邊撩著馬尾上的頭發,一邊眯了眯琥珀色美眸:“真的挺香。”
她踱步走出來,站在和陸蕊慕一齊的同排位置上,欣賞著大自然的風光。
聽見聲音,陸蕊慕扭過頭,掃了一眼童佳期的打扮,今天的童佳期紮了一個特高的單馬尾,臉龐偽素顏,隻畫了一個珊瑚色的口紅,睫毛濃卷,就像是一個從童話中走出來的在逃公主,十分接地氣。
隻穿著一件白色短T,幹淨又清澈,隻是有所不同的是,下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百褶裙,搭配短靴。
這幅打扮……
不就是和蘇千耐昨天的一樣麼?
好像是有點像。
陸蕊慕擰了擰眉,也沒有多想,至少童佳期這麼穿,比蘇千耐這麼穿好看多了,嗬,這就是差別,兩人分明都是高馬尾,但人家女明星就是女明星啊。
“童小姐,沒想到女明星也這麼接地氣,這一身衣服可比你昨天的樣子,要低調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