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沒多耐心,也僅僅隻是念在權夜聿將她拿來做了擋箭牌,念在當初在南門薇的麵前,童佳期替蘇千耐死過一次!
這是他給她最大的情分了!
“是的,童小姐……”助理白淩皺眉道,“墨先生現在處境非常不好,和陸家是必有一戰的,之後多多少少一定會殃及到你,最好你還是先抽離出來。”
童佳期全身緊繃,宛如血液凝固,唇角弧度漸漸沉下來。
“爵爺,就算你已經做了決定,那也等這次過後,再說行嗎?”
她粉潤的唇瓣抿了抿,希望墨雲爵還可以再多考慮一下。
這一周,就是她童佳期最後的機會……
墨雲爵皺著厲眉盯著她,緩緩落了一聲,“好。”
白淩看見跪在地上的花季少女,誰能料到這是現在整個京城的大明星童佳期,一個當紅花旦,居然就這樣跪在男人的麵前。
內心不禁哀歎,其實這個童佳期也是挺可憐的。
在權家莊園的時候,雖然權老太寵愛她,但她就像是一個被剪短翅膀的鳥兒,被囚禁在金絲籠中,根本飛也飛不出去。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出道。
機會的前提,卻是讓她冒充蘇小姐,留在墨雲爵的身邊。
這對於這個童佳期來說,確實殘忍,而且從始至終,童佳期似乎都隻是一個替身,雖說無辜,但更多的……
卻像是一個隨手可以轉讓的寵物。
權先生四年前雖說是好心幫了他們墨先生,不過現今,墨先生在處理這件事情上,並不好做打算,怎麼處理,都仿佛是對童佳期的不尊重。
現在,也隻能竭盡全力的給這個女孩最大的好處……
替蘇千耐給她,也替權夜聿給她。
這就是他們墨先生能做的。
……
京城,夜幕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柳子韻身穿一襲黑紅色的旗袍,從酒店出來之後坐上豪車,從包包內拿出化妝品補妝,姿態極其大牌。
“京城有發我回來的通告麼?”
“沒有,一切都做的很保密,在機場下機連狗仔都沒拍到你。”
“不錯。”柳子韻笑了笑,動作輕盈地拍好散粉,“不過當初隱退,我就沒有想過再回來,現在四年過去了,我回來隻是想去見見千耐那丫頭了。”
這就是她回來的初衷,四年前,她走的太倉促了。
“你還掛念著那丫頭呢?”經紀人賀莎滿眼都是疼惜,正處理著手機上工作的動作停頓下來,“那丫頭也是可惜了,年紀輕輕,按理來說,有大好的年華的……”
“她的墓地,你找到是在哪裏了麼?”柳子韻目光飄向車窗外的一片蕭條,“明天一早,我就去看她。”
四年前那場黑色葬禮,辦的極為隱蔽,就連蘇千耐的墓,也鮮為人知。
“查到了,大概可能在永生墓園。”
“確定麼?”柳子韻當初並沒有問墨雲爵。
賀莎倒吸了一口涼氣,淡淡笑了笑,“是與不是,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