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想了想,回答,“墨先生原本打算,是贍養童小姐,到十八周歲……也就是成年。”
這一點,德叔按照之前墨雲爵對蘇千耐的規劃,全然告訴了南門薇。
“今年,童小姐就已經成年了吧。”南門薇有些好笑,“可現今,我看雲爵也沒有想要將她安排到別處去,這童小姐應該也住習慣了,怎麼,要一直住墨家城堡住到雲爵成婚?”
“……”德叔倒吸了一口涼氣。
若是南門薇知道,墨雲爵其實……已經結婚了,而且領證的人,是蘇千耐。
會怎樣?
此時,豪華廚房忙碌的童佳期,眼神定定地望著鍋裏煮著的銀耳,收了收眸光,想也不想就知道南門薇正在和德叔聊自己。
眼神裏蘊藏著極少人能看出的城府,緊接著在女傭湊過來的時候,又玲瓏挽唇,切換自如。
不就是銀耳粥跟雞絲阿膠粥麼,她敢做出來。
她敢喝麼?
……
墨雲爵從浴室走出來,抬手用大浴巾擦拭著潮濕的短發,水珠沿著額跡緩緩流淌至下巴,矜貴而性感。
豪華房間內,顯然已經沒有童佳期的身影。
隻是空氣裏,還留有少女的甜香,這股味道,和他記憶中不符。
厭惡的蹙了蹙眉後,墨雲爵大步朝著沙發走過去,冷冷坐下以後,拿起桌上一旁的黑色尊貴手機,翻找出來一張十年前的照片,曆代已久,卻沒有打印出來。
隻有電子版。
是墨彥的照片。
他父親。
小時候的他,和父親,一張合照。也僅此一張。
他從小,被墨彥留在墨家,他父親栽培他、養他成人。而他母親南門薇是個如風般不定性的女人,對金錢、對權利的野心格外龐大,事業心強到難以想象。
再加上南門家族的身份象征,她身為南門家族的長女,更不甘於墨家這一點點的財產。
準確來說,是不放在心上。
在懷孕生下他之後,南門薇就拋棄整個墨家離去,不斷向更高的市場擴大自己的權利,就像現在許多男人不負責任的做法一致。
隻不過是,拋夫棄子。
到了南門薇這裏,男人跟女人,就像是互相對調過來了一樣。
外界也有一些流言蜚語,都是關於他母親跟其他男人的。
南門薇的名號,更是如同一個傳說,神秘龐大。
南門薇並未管過他,甚至在墨彥死的時候,她都沒有回來過……
沒有人知道他母親是南門薇。
十八歲那年墨雲爵一個人獨自撐下墨氏財團,僅靠一己之力,整整僅用了三年時間,將墨氏財團在京城的地位,穩固獨霸!
可沒有人知道,他這三年以來,付諸的心血……
亦或者是,打拚的有多累。
十八歲的墨雲爵,說到底不過也就是剛成年的年輕人,在剛繼承墨氏財團的時候,背後不知道有多少暗箭冷火,彈劾陰謀!
可哪怕經曆了這麼多,他也從未見過南門薇一麵。
亦或者說,南門薇根本就冷血到,沒有出現過。
他怪南門薇,也恨南門薇的冷血,怪她從來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