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莎立馬心疼無比地坐到病床邊兒,輕聲呼喚,“子韻,你感覺怎麼樣?”
醫生拿著一係列的檢查單,遞給宮錦辰,一眼認出對方是明星,但依舊本著專業說道:“柳小姐身體除了嚴重的割傷還沒有完全痊愈以外,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至於……她身體裏的那一部分催情藥物成分,也全部進行了清除,現在沒什麼大礙。”
宮錦辰替柳子韻簽了字,皺眉望著醫生,“那……”
宮錦辰還想問的是——
醫生立即知道對方的意思,旋即睥睨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又扭過頭來,淡笑回答道:“柳小姐的意誌很堅定,並沒有被侵犯地跡象,很令人敬佩。”
這裏是貴賓級別醫科,雖說極其注重隱私。
但對於柳子韻的影後名氣,整個京城人人皆知……
此刻光是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對這位病人的意誌力,確實感到驚訝。
寧可失去生命的可能……也不願意失去自己的身體,這種意誌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宮錦辰鬆了一口氣,說完,醫生離開病房,擦肩而過的同時叮囑宮錦辰道,“不過柳小姐的情緒現在不一定穩定,你們作為她的朋友,一定要及時進行心理疏導,不要二度刺激,避免事後抑鬱,以及自殺地情況出現。”
“我知道了。”宮錦辰微微蹙眉,視線落在病床上的女人臉龐上,神情極為沉鬱。
賀莎將床頭的溫水遞給柳子韻,“子韻,現在感覺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病床上的女人指尖動了幾下,其餘並沒有什麼反應。
隻是下一秒,伴隨著賀莎話落地幾秒後,她的睫毛顫抖,旋即一抹白皙的淚痕隨著眼角緩緩滑落……
大概是所有的堅強,都在這一瞬間被全部瓦解。
而賀莎也很了解柳子韻是個什麼樣性格的人,她是一個……喜歡自己舔傷口的白熊,寧願自己慢慢治愈自己,也不願意讓別人來幫她療傷。
可倘若,稍微有一個人注意到她,給予她那一絲溫暖。
她就會……更加難受。
賀莎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從床頭抽了一張餐巾紙,幫柳子韻緩緩抹去臉蛋的淚水,“不哭,我們都在這裏呢。那些人沒對你做成什麼,你一切都好……”
“……”柳子韻無比燙紅的眼眸依舊沒有睜開,眼皮滾動,滿是痛楚。
淚像是擦不盡一樣的往下流淌……
宮錦辰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靠近病床,“莎姐,我來吧。”
賀莎停止擦拭舉動,旋即有些疑慮地抬頭望了一眼宮錦辰,遲疑片刻地道:“你可以嗎?”
之前,宮錦辰跟柳子韻私底下地關係……是很好。
他們的交情,賀莎差不多也略知一二。
隻是現在——
“放心,沒問題,我來吧。”宮錦辰再次出聲。
話都說到這份上,賀莎也不好再說什麼,旋即起身,將位置讓給宮錦辰,以及手裏的熱水遞給他——
退讓到一旁,將剩下的空間留給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