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微深了深,忽而想到什麼,即刻想到之前對蘇千耐身體上采樣過的血本,還留在醫院內!
本是為了檢測血液裏的異樣,但自從蘇千耐出事之後,這件事便中止了進度。
至於那天從江海打撈上來的‘蘇千耐’,屍檢也留下了血樣。
倘若不是同一人,隻要兩者一對比,不就什麼都真相大白了?
想到這裏,權夜聿打電話給手下的人,吩咐立刻去將兩個DNA進行對比,一有結果立馬通知他。
就在這時,突然,德叔從典雅的複式樓梯上下來,滿頭大汗地望著權夜聿:“權少爺,墨先生讓您上去一趟!”
“出什麼事了?”權夜聿頓時焦急皺眉,之所以他今晚留在墨家,就是生怕墨雲爵身體負荷不住。
因為這也不是第一次,墨雲爵因為工作而導致身體虛弱。
最近雖說墨雲爵麵上無異,但之前卻好幾次身體出現問題,甚至墨雲爵還有一次,在墨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倒下……
無非是因為太過勞累、亦或者是,胃病強撐。
現在除了看著墨雲爵,別無他法!
……
權夜聿趕到商務廳,剛邁步進來,墨雲爵一身黑色的淩厲西裝,坐在中央的黑色商務轉椅上,手邊是兩遝極高的公務文件。
墨色精幹的短發下,目光深淵而漆黑,殷紅的唇輕抿了抿,淡漠道:“來了。”
權夜聿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他還好沒什麼大礙,緩緩靠近,“身體哪裏不舒服?”
德叔在外等候——
隻是越是靠近,越能聞到墨雲爵身上那股濃重的酒味……
他的桌邊放了不少烈性紅酒,倒下的高腳杯還流淌著一絲殷紅液體。
“我記得你之前給千耐做過不少次心理催眠。”
“……”權夜聿有些怔然,愣了愣回應,“是做過,為了治療她的夢魘。雲爵,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墨雲爵修長筆挺的雙腿交疊,後腦勺穩靠在椅身上,白色的袖口微挽了幾分,雙目通紅又淡漠地盯著權夜聿道:“給我催眠。”
“什麼?”權夜聿嚴肅解釋,“雲爵,催眠不是小事。”
“我自然知道。”墨雲爵麵無異色,冷冷道:“你隻需要催眠我,然後讓我在夢中遇見一次她,我知道這麼淺層的催眠,你做得到。”
他想她想的發瘋……
再這麼清醒下去,他隻會越發感覺到胸口地傷口,一點點朝外撕裂,疼痛地厲害!
今天,他以為他可以找到她!
權夜聿臉色沉了沉,不是不能催眠,而是怕墨雲爵會沉迷這種催眠,以至於不願意醒來。
“雲爵,我已經派人去查了那天江海打撈起來的屍體,與蘇千耐的血樣對比,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權夜聿,讓我遇見一次她。”墨雲爵眸光漆黑地昂起,“我想千耐了。”
“……”權夜聿蹙眉,“好。”
很快,權夜聿將墨雲爵帶到書房內,讓他躺在椅子上,這裏比起其他地方,相比較安靜。
墨雲爵脫下西裝外套,放在書桌上,同時詢問權夜聿:“我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遇見蘇千耐?”
“什麼樣的可能都有。”權夜聿臉色凝重,“之前催眠蘇千耐的那次,是因為她心中有夢魘,但你沒有,對於正常人,我必須要用更深一度的催眠,所以屆時……可能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催眠了,亦或者是,你甚至忘記了‘她’在江海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