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柳子韻回過頭,沉了一秒,不容權夜聿開口便笑著說道:“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權少爺不用擔心我會逃跑,我一定做到您滿意為止。”
權夜聿心髒一震,殷紅的唇瓣淡淡說道,“那最好。”
她的胸口頓時沉悶,旋即轉身踩著高跟鞋,驕傲離去——
而此刻,留在原地的權夜聿,眼底暗湧著一抹晦澀的情緒,深淵不已!
該死的,他剛才叫住他,明明不是為了想說那句話……
隻是,在剛才那一瞬間,權夜聿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跟她之間,似乎隻有糾纏,沒有結束。
他不宣布結束的那一刻,他也不允許她退出……
——
與此同時,從醫院出來的柳子韻,像極了一隻落荒而逃的小醜,在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這一秒,柳子韻渾身如釋重負!
也是這一瞬間,慢慢地蹲在地上,無聲痛哭了起來。
所有的堅強、偽裝,在這一刻,似乎都全部瓦解……
賀莎看著柳子韻的模樣,無比疼惜,“子韻,你十年前,到底欠了那個男人什麼?為什麼他一直說……你應該有愧疚感?”
按理來說,也應該是權夜聿欠柳子韻的啊!
畢竟,是他的母親瞧不上她,才導致他們沒有在一起。
柳子韻肩膀隱隱顫抖,眸光盡量保持著緩和,旋即淡淡回應,“十年前,聶佳期是他母親給他聯姻找的未婚妻,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告訴聶佳期,我很權夜聿發生了關係。”
“然後呢……”賀莎怔然。
可當時柳子韻是權夜聿的女朋友啊,就算是告訴了聶佳期,也是合情合理!
而當時的柳子韻也是這麼想的。
此刻,她抿了抿唇,眸光黯然深沉:“然後聶佳期因為這件事情,或許一直耿耿於懷,心髒病突發,身亡了。”
或許,就是怪她。
她在權夜聿麵前,說這件事跟她沒有一點關係,或許也是為了尋求一個心理安慰、擺脫罪行罷了。
“……”賀莎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子韻,這是一個意外,更何況,你是在不知道對方有心髒病的情況下才告知的。如果當時我是你,我也會選擇告訴他的未婚妻。”
這種事情怎麼能隱瞞?
就算是真的當時柳子韻不告訴那個叫聶佳期的女孩,難道說,對“聶佳期”,不是一種傷害麼……
柳子韻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或許聶佳期和權夜聿才是一對,從十年前我就做錯了,做錯喜歡權夜聿,做錯不顧一切的追他……”
做錯,視他為她生命中的光。
賀莎心也跟著揪的疼,“不是你的錯,那個男人也有責任,你不用自責!”
倘若十年前的權夜聿,稍微有點擔當,親自拒絕聯姻,這件事或許也不會發生!
隻是,權夜聿是權氏集團的大少爺,豪門家族,本就複雜深淵。
與此同時。
醫院,高級病房。
權殷容滿是疼惜地坐在床邊,緊握童佳期的手,“哎呀,手怎麼這麼冰涼,佳期,你真是讓奶奶擔心死了,怎麼好端端的會突然心髒病發作,你說你要是今天不離開家裏,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