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蘇千耐倒抽著涼氣,眸色微深,語氣有些焦急,“你誤會了,這不是。”
“不是?不是你怎麼會一直戴在手上!”
蘇千耐呼吸微沉,心髒像是快要窒息,不知道該說什麼,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符靜雨的手中掙脫出來!
此時此刻,符靜雨的神情似乎對她複雜又失望……
蘇千耐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滋味,哽著喉嚨,“媽,你不要多想,隻是一個戒指罷了,我現在就摘下來。”
她低垂著睫毛,有些慌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而導致的笨拙,鑽卻怎麼樣都摘不下來。
自從戴上這枚戒指,這麼多天,她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過。
可是,怎麼會摘不下來?
符靜雨吸了一口涼氣,後背發涼,“你不用著急摘下,我隻是問你一句,這是不是墨雲爵送給你的,你不能騙我,我是你的母親,我有知情權!”
“……”蘇千耐身子震住,沒在摘下戒指,慢慢昂起頭,承認道:“是。”
瞬間,符靜雨的眸光席卷著一股悔恨跟難忍,禁不住抱著她失聲痛哭起來,“畜生,墨雲爵這個畜生,他們墨家害我們蘇家害的還不夠嗎?為什麼連我的寶貝女兒都不放過!他以為這麼做,就能掩蓋他十年前做的事情麼?”
蘇千耐喉嚨像是被木塞堵住一般,說不出話來。
“媽……”她發出一個音節,就好像喉扯地生疼一樣,目光有些模糊,“你說墨雲爵隻是為了,掩蓋十年前做的事?”
那場車禍……
十年前,他帶她回墨家,隻不過是心生愧疚;
十年後,他為她戴上鑽戒,隻不過是掩蓋十年前那場陰謀?
就在這時,不遠處照射來刺目的車燈,而剛才麵包車上的司機跟保鏢也齊齊下車,朝著陸慕年的方向跑過來,“陸總,墨家的車追來了,是現在開始麼?”
陸慕年眯起微沉的眸子,他倒是沒想到,墨雲爵追來的這麼快。
蘇千耐也愣了愣,墨雲爵的車追來了?
“等等,你們說現在開始什麼……”
“現在。”陸慕年沒有顧忌蘇千耐,冷冷抬唇。
一聲令下,保鏢給壯漢司機的身上套上救生服,係好前身的綁帶,確保在跳海的那一刹那,能給予生命安全。
司機搓了搓手,光潔的腦門上流淌著汗水,說不緊張是假的,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媽的,為了五十萬,老子豁出去了!”
接下來,冷著臉的保鏢折身帶著司機上了車。
陸慕年勾笑,餘光瞥了一眼符靜雨,“上車。我們先走。”
符靜雨聽到這裏心髒一震,立馬拉著身邊的女孩,“千耐,快,我們快跟著陸先生上車。”
然而蘇千耐卻怎麼樣都拉不動,腳心像是灌足了重鉛一般,無動於衷。
符靜雨臉色微冷,看著她此刻的姿態大叫,“千耐!”
“你們還沒告訴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
陸慕年已經站在黑色的豪車前,暗夜中帶著強勢的氣場,“蘇小姐,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跟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