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內心隻打算在應付完了這一係列事情之後,搬去祁英家住幾天。
正巧,看看她最近的情況——
然而就在這時,蘇千耐接到電話,是墨雲爵打來的。
她微微屏直了呼吸,接聽:“喂?墨雲爵……”
還沒問什麼事,那頭男人磁性而尊貴的聲線便落過來,透著遇事的冷靜風範:“祁英割腕了。”
“什麼?!”
a市,人民第一醫院。
開了電梯,蘇千耐風風火火地便從醫院長廊衝進病房,看見這一幕頓時有些呆愣……
病床上的女孩穿著病號服,白皙的手腕搭在白色的床單上,而脈搏位置有明顯的包紮痕跡,貼著白色的紗布,以及接通著輸液管……
睫毛緊閉,許是血流的太多,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蘇千耐一下子眼睛有些濕潤了,衝過去:“祁英!!”
她撲在床邊,然而女孩依舊是沒有一丁點的反應,病房裏有宋哲墨雲爵等人。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凝重的麵色。
“病人現在還在昏迷中,請不要太大聲喧嘩……”護士一邊操作儀器,一邊提醒。
墨雲爵的臉廓冷厲,低低出聲:“千耐。”
“……”蘇千耐咬著唇緩緩站起來,盡量鎮定地走向墨雲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祁英怎麼會割腕?她父母呢?”
她跟祁英認識了這麼長時間,她很清楚她的好友不像是一個輕易會作出這番傻事的人。
墨雲爵看著她有些晶瑩的瞳眸,不禁心下一震,旋即淡淡回答道:“她父母把她送到醫院之後就去忙工作了,醫院需要一個陪同人隨時陪護,這個電話也是她父母知道因為她跟你關係最好,所以才打到了德叔那裏。”
“……”蘇千耐倒吸了一口涼氣,大抵能猜到祁英可能跟她父母是吵架了。
但是,她父母怎麼能這麼做?
自己的女兒都割腕了,隻是把人送到醫院,然後自己去忙工作嗎?
仿佛……一點都不關心孩子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雖然割腕並不是多麼嚴重的事情,經過搶救是可以活下來,但萬一——真出了什麼事,那豈不是後悔一輩子?
墨雲爵又道:“她之所以會割腕,是因為……”
稍作停頓片刻,才說,“她父母打算把她嫁人。”
“……”蘇千耐簡直震驚了,倒吸了一口涼氣:“祁英今年也不過比我小一個月,最多算十八歲,十八歲她父母要把她嫁人?這是什麼邏輯。”
墨雲爵眉間微蹙,心中突然想到她不過十八歲成年就已經被自己秘密隱婚了,沉靜闡述道:“倘若是商界聯姻這個年紀並不為奇。”
“!!!”蘇千耐今天還真是長見識了,轉過身看向病床上的女孩,眼睛中滿滿透著心疼,“那現在祁英的情況穩定麼……”
祁英,跟她也就差不多大,平時那麼堅強的一個女孩子,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割腕了。
那得是對自己的父母有多失望?
“失血過多,暫時昏迷了,但也脫離了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