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耐已經大概有十年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了,從她八歲起,就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但從未想過,這次,被墨雲爵逼迫到這個地方來。
蘇千耐徹底哭了起來:“墨雲爵,你壞蛋,你欺負我……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
墨雲爵渾身席卷冷冽,眸光裏燃著說不清楚的暗色,譏諷道:“不帶你來這,怎麼讓你懂什麼叫做廉恥?”
“十年,蘇千耐,自從蘇峰天去世,你任性了整整十年,這次你上升到去酒吧那種地方,我說過多少次不能去那種場所?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沒錯,這是墨雲爵的底線。
“你對得起他們?”墨雲爵充滿怒火,“如果現在他們還活著,看見如今的你,該有多失望!蘇千耐,你是想怪我教的不好?”
“……”她的哭聲停止,化為哽咽,肩膀不停地抽著。
緩緩抬起眼眸,視線落在那骨灰盒上——
沉默。
冗長的安靜,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墨雲爵沉吸了一口氣,拳頭緊繃著青筋,他的話是不是太重了?
可偏偏,隻要一想到他趕來時候的畫麵,就怒火中燒個不停——!
酒吧趕來的時候,蘇千耐趴在地上,校服衣衫不整……裙子都被撩到了膝蓋上方,被一群人圍觀著,活生生像極了一隻任人宰割的綿羊。
如果那個時候不是他趕到,那麼後果……
而那群混混青年的本身目的,也是將她的衣服扒了,給她拍果照。
一來,可以用來威脅他;二來,蘇千耐的名聲也算是徹底垮了。
更何況,對方給她喝的酒裏麵,還下了安眠藥……
“蘇千耐。”他輕喊她的名字。
她不說話——
墨雲爵蹙著眉,邁步上前,將她其中一條小胳膊抬起,訓斥道:“沉默不是解決的方法,看在你今晚發燒的份兒上,回去給我睡覺。”
“……”她的目光下垂,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男人幽深的沉了沉眸,單膝下跪,將她重新橫抱在自己懷裏,再站起來,桎梏著她,視線落在她蒼白的小臉上,眸光不禁有些怔然……
緊接著,口吻變得溫柔:“乖。”
這個字落下,蘇千耐終於有了反應,身子在他的懷中輕輕地抖了一下,盡管是微小的反應,但墨雲爵還是一下子感受到了她的變化。
他曾經——是從未對她這麼凶過。
還真是嚇到她了?
墨雲爵皺眉,抱著她重新返回臥室。
在墨雲爵把蘇千耐輕輕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女孩的雙手突然抓住他的西裝,琥珀色的眼睛在濕潤之後顯得更為明亮。
“墨雲爵……對不起。”
墨雲爵眼眸微深,“長記性了?”
“……”她點了點頭,指尖更加使力地抓住他,仿佛生怕他離開一樣。
就像父母親那樣的離開,在這個世界上,她隻剩下墨雲爵了。
墨雲爵莫名有一種,她把自己當成了親人的感覺……
頓時有些不悅,抬起她的下巴眯著黑眸警告道:“蘇千耐,十八歲就意味著你成年了,以後做什麼事情都要為自己負責,也要對我負責,懂了?”
對他負責。
當然要對他負責。
十年,她要是不來負責,他找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