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海城數一數二的富人區,獨棟別墅間的距離,甚至比它們主人間的交際還遠。
紀嘉夢縮在沙發的一角,看著熒幕裏的女主角窩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借著微弱的光寫著日記:
無論走在哪裏都應該記得,過去都是假的,即使最狂熱最堅貞的愛情,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瞬息即逝的現實。
唯有孤獨永恒。
眼淚在紀嘉夢的眼眶裏打轉,卻遲遲沒有落下。
咚,先是很小的一聲,緊接著樓下的大門被咚咚的錘個不停。
紀嘉夢這才回過神來,調整情緒快步往樓下走。
打開門,一個醉醺醺的男人一下倒進了紀嘉夢懷裏。
“嶽嶽?”紀嘉夢費力穩住嶽東霆往下倒的身子,“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帶著些許責備,更多的是擔心。
家裏的保姆不在,紀嘉夢隻能一個人連拖帶拽的把人扶進了臥室,好在男人還算配合。
給嶽東霆放洗澡水的時候,他磕磕絆絆的衝進了衛生間,抱著馬桶狂吐。
紀嘉夢給他端來一杯溫水。
嶽東霆瞳孔微縮,盯著紀嘉夢看了半天才接過那杯水。
漱過口,男人清醒多了。
“那個,洗澡水已經放好了,你……啊!”
紀嘉夢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嶽東霆攬著腰倒進了浴缸裏。
水花四濺,紀嘉夢下意識閉上眼。心裏想著他的衣服。
嶽東霆的西裝都是她一件件親手熨燙,這些金貴的料子如今沾了水,以後怕是不能再穿了。
沒有任何溫情,男人一口銜住了紀嘉夢的鎖骨,沒有用力卻反複研磨。
“嶽嶽?”
“閉嘴!”嶽東霆原本低沉的嗓音被烈酒給熏染的更加迷人。
紀嘉夢知道,自己擾了男人的興致。
明明不是什麼好話,但是她還是該死的被這個聲音迷住,就像以往的六年一樣掙脫不開。
紀嘉夢你可真是會作賤自己。
衣服半褪,身下的男人一下一下擾亂著紀嘉夢的思緒,直到無法逃離的沉淪。
“喂?這麼舒服?”紀嘉夢睜開眼,看著男人清明的眼神。
他醒酒了。
為什麼他總能想方設法讓自己出醜?
“對,你不舒服嗎?”
“嗬嗬,想知道?”男人加快了身下的頻率,浴缸裏的水麵泛起更多漣漪。
嶽東霆啃噬著紀嘉夢的耳側,溫熱的呼吸聲讓她整個人忍不住戰栗。
“你和會所裏的女人,是一樣的味道。不過……”嶽東霆控製住身下想要逃離的女人,殘忍開口,“你比那些女人好在,上你不用花錢¥。”
沒有了,殘忍的話擊碎了紀嘉夢心裏最後一點幻想。
她努力裝作卑微想要陪在這個男人身邊,可是她也有一顆鮮活的心髒,被刀子插的鮮血淋漓,會痛。
“嶽東霆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洗浴用品被打落,浴缸裏的水因為紀嘉夢奮力的反抗激起更多的水花。
嶽東霆摁住紀嘉夢掙紮的雙臂,“你當初設計非要嫁給我的時候,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紀嘉夢因為他的話愣了一下,隨即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