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的手下也是一臉的冷色。
他們可是公務人員,敢動他們?有幾條命,夠他們死的啊?
唐朝就知道背後還有人負責這一塊,當下也不著急,神色平靜:“好,我就等那個什麼劉部長到來。”
肖強等人都覺得唐朝一定是瘋了,反正他們隻有十分鍾可以蹦躂的時間了,他們也不著急,一個個蹲在一旁抽起煙來,還玩起了鬥地主。
宴國立滿臉的焦急,對唐朝和薑白雪說道:“孩子,你們快走吧,墳墓雖然重要,但是哪有人命重要啊?等他們的頭來了,就走不了了。”
“我年紀大了,爛命一條,頂多挨頓打就好了,不值錢啊!”
唐朝笑了笑,安慰道:“叔叔,你就別擔心了,該倒台的是他們。”
薑白雪也道:“對,我們不怕,我母親的墓也在這裏,不可能讓他們拆。”
他們的對話肖強聽得一字不漏,頓時冷笑一聲:“想走,走得掉嗎?”
他當場一揮手,二三十個帶著安全帽的人就攔住了回去的路。
宴國立見狀大急,唐朝和薑白雪依舊跟個沒事人似的,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墓前。
墓前刻著一個很娟秀的名字:薑瑤。
薑白雪隨母姓,據說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裏,她出生了。
於是,就取名叫白雪。
薑白雪撥開墳墓邊的雜草,然後拿出了袋子裏帶來的祭品和蠟燭。
吸了吸鼻子,看著墳墓輕輕道:“媽,我又來了,這回帶著我的戰友一起來看你。”
唐朝聞言,立馬上前,也跟著跪在了墳前,又站起來拜了三拜。
薑白雪又掏出一瓶烈酒,嘩嘩嘩倒在了墳前的新泥土上。
一邊倒,一邊笑了起來。
“我記得,你最喜歡喝的就是酒,可是你身體不好啊,每次都嗆得很厲害,我說了幾次都不聽,沒辦法,隻能把家裏所有的酒全部藏了起來。”
“現在我不管你了,你想喝多少都行。”
一瓶酒很快倒沒了,薑白雪又倒了第二瓶。
第三瓶,第四瓶……
直到最後一瓶倒入泥土裏,薑白雪雙眼已經變得通紅。
砰!
她跪在墓前,額頭重重磕在了地上。
鮮血沁了出來,薑白雪卻沒有起身,沉聲說道。
“媽,今天,我會讓那些逼死你的人,一個個來你麵前下跪!”
唐朝站在後麵,靜靜看著這一幕。
他伸進口袋,摸到了一個金色的徽章。
那是唐氏的身份徽章。
他是不是……也該快點去尋找自己的身世了?
親生父母,究竟是誰?
又為什麼要丟下自己?
他們現在在哪兒?
一個個問題,令唐朝雙眼變得深邃,又帶著一絲蕭索。
薑白雪起身了,但是她沒有離開,而是在墳前站立許久。
整個過程,肖強他們並沒有過來阻止。
見識過唐朝的實力後,他們在等劉主任他們過來。
轟……
這時,不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
隻見下方駛來一車挖掘機隊伍,領頭的,卻是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車門打開,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頂中年人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肖強激動得滿臉通紅,帶著人馬前去迎接。
“劉主任,您可算來了,這三個人目無法紀,不僅阻撓我們拆墳施工,還對我們出手了,這還得了?這是跟劉主任過不去啊!”
肖強添油加醋地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劉主任聽完,立刻眉毛一挑:“竟有這事?”
他帶著人馬大步來到唐朝和薑白雪麵前,神色冷冽:“就是你,不僅阻礙施工,還對我的人出手?”
“我們就是過來給過世的親人上墳祭拜,這就是阻礙施工?”
唐朝麵無表情地反問。
“不然呢?”
劉主任怒了:“昨天就應該放出通告了,寶山這片區域劃為拆遷改造區域,你們還來聚眾搗亂,信不信我叫人抓你們啊?”
唐朝笑嗬嗬的說道:“你是域土機關的吧?如果是官方通告的,我自然不會阻撓,但是,誰知道是不是你收了人家的好處,私自在拆遷區域的規劃書上加上這裏的呢?”
此話一出,劉主任滿臉的驚悚,眼睛都瞪大了:“你……你不要亂說啊!這種話不能說的。”
這種事情,在體製裏簡稱‘行個方便’,怎麼能是賄賂呢?
唐朝指了指旁邊的薑白雪,說道:“她是薑氏王族的人。”
“什麼?!”
劉主任頓時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看向薑白雪,哆哆嗦嗦道:“你是薑氏的人?”
薑白雪冷著臉點頭:“是,你要拆的這一塊區域裏,有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