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山冷笑濃鬱,等著唐朝被戴上手銬。
這,就是反抗他的下場!
然而,正當薛剛準備逮捕唐朝的時候,樓下的樓梯,突然傳來一陣粗鄙的喧嘩聲。
幾個醉酒的大漢拿著酒瓶,互相摟著,踉踉蹌蹌朝這裏走來。
他們之中,有的炫耀著十八歲高考睡過頭了,有人叫囂著前幾天找女人消遣差點被逮了,還有更厲害的哥們,酒精上頭,大聲嚷嚷:“你們這些算個幾把,老子當年婚禮上差點把新娘睡了----新郎不是我,新娘我睡過,哈哈哈哈……”
嗓門很大,除唐朝外,所有人都是眉頭緊皺,就連薛剛,也是微微皺眉。
但是他並不理會,繼續朝唐朝走去。
三者交彙,這群大漢中的一個人忽然重重推了薛剛一下。
“給老子滾,別擋老子道!”
猝不及防之下,薛剛被推翻在地。
而那些大漢,仿佛沒意識到自己推了人似的,就這麼席地而坐。
該劃拳的劃拳,該喝酒的喝酒,還有的醉了,席地憨憨大睡。
囂張極了。
薛剛憤怒的從地上爬起來,眼裏閃過一抹陰冷之色,一腳重重踢在那個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大漢屁股上。
“給我起來,撞人知不知道?”
這一腳下去,直接把那個睡著的大漢踢出去很遠。
那群劃拳喝酒的大漢有一瞬間安靜,很快又像沒發生似的,喝酒的喝酒,劃拳的劃拳。
但是,所有人都感覺到,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而肅殺起來。
那個大漢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罵罵咧咧爬了起來:“草,馬上就要親到女神了,誰把我弄醒了。”
“我把你弄醒的。”薛剛居高臨下看著大漢,冷漠道。
“你?”
大漢渾濁的視線逐漸清晰,自顧自點了一根煙,盯著薛剛,說道:“我的腰有點疼,你踢的?”
“我踢的。”
薛剛淡淡道:“給你三秒鍾,向我道歉,否則,你們就要躺著出去了。”
大漢聞言,不僅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回過頭看向自己的同伴:“你們聽見了嗎?他要趕我們走?”
“哈哈,我還看見他踢你了。”有人笑道。
正中間一個渾身黝黑的高大男人也笑道:“不知是誰跟我們吹說千杯不倒,結果三杯白的下去,就不行了。”
“最近不在狀態,嘿嘿……”
大漢撓撓頭,尷尬笑了起來。
氣氛其樂融融,熱鬧極了,婚宴場上其他人不知為何,卻有一種深入靈魂的恐懼。
“這群人,怎麼回事……”
唐朝慢悠悠的品著酒,一身緊身皮衣的鳳凰如鬼魅般出現在唐朝身後。
“不是讓鐵柱收斂點嗎?”唐朝問道。
“鐵柱說,今個兒是少主大婚之日,揍幾個不長眼的人助助興。”
鳳凰麵無表情的說道,看向薛剛和宋天山仿佛在看兩個死人。
唐朝點點頭,遂問道:“那個薛剛,什麼來頭?”
“一個準尉而已,連鐵柱的麵都沒見過。”鳳凰冷笑。
唐朝不再說話,欣賞這一出好戲。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隻見黝黑男人臉上笑容一分一分斂去,說到最後,已是濃濃的殺氣。
“先找回場子。”
之前還醉酒的大漢,頃刻間臉色變得冷酷,順手抄起一瓶五十六度的茅台,遞給薛剛。
“今天是龍主大喜之日,哥幾個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計較,把這瓶茅台吹了,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還交你這個朋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