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又有些不相信的再次朝破布發起攻略,想要將它給搗碎,到時自然能夠逃離出去。
哪怕是隻有一條縫也是好的。
當下。
蘇暮再一次的將自己的行囊打開。
從裏麵物色物色,究竟有沒有什麼好寶貝可以將破布破開。
可是看著金光劍、弑神槍以及那個龜殼,這三個玩意,剛才試了兩個,那兩個縱然是先天靈寶。
對著這破布也是不頂用。
至於龜殼,這是一件防禦至寶。
用它來破開這個破布,也是極其不易。
目光在繼續看下去時。
裏麵還有一堆他收集的破銅爛鐵,以及極少數的丹藥,這些東西都對著破陣沒有任何意義。
目光在對下方看去。
隱隱之間居然看到了一個扇子。
“這個東西咋沒有印象?”
蘇暮揣起扇子,感覺到上方攜帶的一股熾熱的火焰之力,一股靈氣隨著滲透進去,他才有些恍然大悟。
“哦,這原來是我那便宜師父送我的出師禮,雖然身上法寶不算太多,但還是勉強夠用,倒是把你給遺棄了。”
“既然你是師父給我的,那想必你這件先天靈寶威力定然不俗,那麼我就好生好生試試看。”
蘇暮端起三焰離光扇,靈器全部對扇子上麵湧去,隨即便看到這個昏暗的空間中亮起了光芒。
這一道火焰閃起。
破布內部,直接著起了漫天大火。
陳許原本正在睡覺,此時離他們捉拿蘇暮一行人,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由於喝了不少酒水。
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昏昏沉沉。
在他身邊,一道火光亮起。
他睡得正是香甜。
火焰直接點著了旁邊的青絲幔帳。
連同他睡的被子,都被這股火光點燃。
漫天大火雄起。
“不好了,著火了。”
“不好了,不好了,那裏著火了。”
“來人趕快就火……”
一時之間,此地徹底沸騰起來。
原本陳許他們占據的是一處富商之宅,這下著火,整個宅子都瞬間大亂,不過好在有人領導。
一盆一盆的水開始對著這上麵送來。
想要將這漫天大火撲滅。
可是那一點點火光沾到東西必定點燃。
他們澆水不緊沒用,反而就見著這火光越來越濃,威力也是在不斷的上升,剛才隻是他那一間房屋著火。
現在因為澆水的緣故。
直接到轉變方向。
連挫縱橫交向其他基地。
大火起。
始作俑者,被包在破布之中,嗆的是淚流滿麵!
“奇怪,我不是修煉了五昧靈火嗎?”
“為什麼這火焰還能熏到我?”
“還有就是這火焰威力這麼大,為什麼沒有把這破布給燒壞!”
蘇暮已經百般無語,就見這整個破布內部已然點燃了大火,可是這火焰再怎麼燒,都沒有將這個破布給燒壞。
反而裏麵的煙霧越來越濃。
嗆的他是灰頭土臉,淚流滿麵。
可是他在裏麵隻是煙霧嗆人,火焰卻是半點傷不到他。
畢竟五昧靈火可不是白白修煉的。
五昧靈火護著他的肉身,不至於讓被這一扇子的火,給直接焚化成為一堆骨灰。
蘇護睡得正香甜,就聽外麵吵吵鬧鬧,剛剛側翻了一個身,上方立馬掉下來幾塊石頭。
“誰居然敢偷襲我!”
蘇護砰的一聲直接站了起來。
以為有人偷襲自己便拔出自己的配劍,可是抬頭望去時,就見他的房頂已經被火焰灼燒的隻剩下了中間部分,其他地方都已經搖搖欲墜。
剛才落下的是幾塊碎石。
“奇怪,這裏怎麼會發生火災?”
蘇護此時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出去變大喊,讓人過來救火,可是現在這火焰蔓延到了整片宅院之中。
四周的下人見到,這火焰完全無法根治。
便紛紛的開始逃竄,畢竟他們可不想在這火焰之中葬身。
留下來的隻有蘇護的親信。
幾個士兵打水在這漫天大火之中,顯得有些無助,憑借他們的水流,根本無法將那些火焰澆滅。
不僅不能澆滅。
而且隻會使火焰的勢頭越來越猛。
“你們可有見到陳將軍?”
蘇護現在顧不得擔心其他,唯有他的侄子放心不下。
好歹也是會得幾手術法。
那幾個士兵將臉上的黑灰抹去,看著這中間的大火說道:“回稟主公,這火率先就是從陳將軍的房間升起,我們一直喊了他半炷香的功夫。”
“可是見著房裏沒人理我們,我們也就拚命的打水,企圖將的火焰給澆滅,可是這火焰反而越澆越大。”
“現在火焰的勢頭更猛,主公你還是先走,我們在這裏繼續看看陳將軍能不能出來。”
幾個士兵七嘴八舌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蘇護看著那衝天而起的火光。
眼睛之中閃過的一絲堅定:“那你們一定要將陳將軍給安全帶出來,否則的話你們幾個。”
“活不過明天!”
蘇護這般說道。
就對著一方火焰稍少的地方開始逃命。
畢竟人在這天災之中還是顯得十分渺小。
這幾個士兵,他們也是忍不住在這火焰之中的灼熱,開始將身上的兵甲都脫去,還是依舊尋找水源,在這裏將它的火焰澆滅。
可是他們的速度。
完全比不過這火焰焚燒。
裏麵睡得死死的陳許,在夢中就覺得自己身上著火,正忍不住的滿地打滾,想要將身上的火焰給撲滅。
可是任憑他怎麼撲都撲不滅身上的火。
一到橫梁直接從房頂上砸了下來。
當!
陳許掏出自己的配劍,一劍將半截橫梁斬斷,火焰刹那之間,從他身體兩側飛過,本來整個屋子裏除了床以外的,都已經被盡數燒成粉末。
“這是……”
陳許還是有點懵逼。
他沒搞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態。
就感覺自己袖口,不僅疼而且難受。
往著袖口上的幾塊破布上看去。
最右側的那個破布,上麵散發著陣陣的紅光,虹光裏麵的還有一陣陣的叫罵聲,那聲音他有些熟悉。
再配合的現在的火光的。
他倒是有些明白,這火是從哪裏來的!
原來是從自己的袖口上!
陳許當下就想罵人。
可現在還是保命為好。
當下便跳出這充滿了火光之地。
尋了一處演武場,望著自己袖口發燙。
一股火焰正在從袖子上的破布之中,緩緩升出,凡是這火焰沾到樹木,樹木頃刻之間點燃。
若是沾到衣服或皮膚,那豈不是也與這顆破樹一樣。
陳許就這樣還有些慶幸自己,還好自己福大命大,沒有被這火焰給燒死,不過這燙應該足以能把他手給燙熟。
他有些忍不住就把這破皮給拋出去。
便想要掐雷吟咒,召喚出水來,將這充滿危險的火焰澆滅。
可是他的破布落地。
已然失去了原本結實的布料。
直接就被一通火焰給焚燒成為了渣渣。
裏麵的人畫著一道白光跳出。
目光冷冷地看著陳許。
不過灰頭土臉的模樣,讓他看上去顯得有些滑稽。
“就是你將我給困在你這法寶裏了吧?”
蘇暮看似在詢問他,其實已經給他了答案。
陳許望著蘇暮,他隻是覺得蘇暮隻不過是一個垃圾而已,能是自己手下敗將一次,那絕對不會讓他再贏第二次。
“對,是我!”
陳許在說著的時候也沒忘記將自己的寶劍拔出,以防他突然暗下殺手,打的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是就好。”
蘇暮極為邪魅的一笑。
當下金光劍被他握在右手之中,弑神槍直接的就從身體之中竄出,上麵攜帶著五昧靈火。
劍光先至。
陳許提劍來擋。
他沒想到自己師父贈於自己的法寶,居然就被他一把火給燒滅,盡管他還剩下來兩個破爛袋。
也完全使用不了。
除非他能將裏麵的人放出來。
不然隻能等待七七四十九個時辰,才能將裏麵的人徹底給融化成為一堆血水。
如今卻是連十個時辰都沒有。
看著他的劍勢越來越淩厲。
陳許有些漸漸不敵,更何況蘇暮又不是一把武器,向他發動進攻,弑神槍的威力也不容小覷。
它就如同一把加長的金光劍。
畢竟真正的弑神槍已經碎成了三片。
他手中的這一段還算是大頭。
兩把武器交替進攻。
陳許從小拜師學藝,這功夫都沒有落下,不過他憑借著戰鬥,完全是抵擋不住蘇暮。
“如果是你,那麼就死!”
蘇暮說話向來簡單明了。
金光劍轉瞬收回腰際。
弑神槍兩手橫握,對著他的腰間便是一陣猛甩。
陳許整個人沒曾留意,直接被這一槍攔腰橫掃,撞到了火牆之上,哐當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將整片火牆給撞裂開。
蘇暮不懼火焰,便飛速對他奔去。
預想將他一擊斬殺。
可是到了眼前時。
陳許卻是見不到身形。
神識猛然探測開來,便要尋找他的行蹤。
“蘇暮,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
蘇暮忍不住的被他這一聲叫喊給逗笑了。
“你叫你蘇爺爺幹嘛?”
這一句話落。
那個破爛袋,完全沒有將他給吸引進去,反而就見著蘇暮的身影,便借著剛才的那句話直接竄到了陳許麵前。
陳許內心大駭。
躲閃已然來不及。
提劍正欲擋下這一招猛烈攻擊。
蘇暮突然就棄掉弑神槍。
手中的五昧靈火暮然騰空而起。
“這便是你成功激怒我的下場!”
“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暗算於我?”
“但想必之前我所要殺的那個人一定就是蘇護,很好,這個仇我記下了,到時連同蘇妲己都逃不掉!”
陳許一聽這還了得。
嘴中正想說話,五昧靈火,瞬間就形成一隻巨大的火狐,對著他身上猛然貫穿而去。
轟隆。
火狐炸裂開來。
另外兩個破爛袋,則是落到了蘇暮手中。
叮當。
半截劍尖落在地下。
已然見不到陳許的身形。
他現在身上隻怕隻有骨灰混灑在這火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