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沈飛已經立於不敗之地,除非。杜遠山有本事可以幹掉他。
此刻,杜家伯侄,也坐在一起。
“大伯,此刻情況不妙啊!如今人心浮動,若是在這樣下去,下麵的人,心就散了!”杜亭風皺著眉頭,看著杜遠山說道。
杜遠山聞言,淡淡一笑,“你都能看出來,我又何嚐看不出來。”
“不過,殺人,總是要有一個限度的,你以為,政府真的可以一直縱容他?”杜遠山冷笑道。
“他這一招,卻是精妙。不過,總是有限製的,就看,誰先堅持不下去而已,我們若繼續堅持下去,那麼,他就輸了,我們若堅持不下去。他就贏了!”
“隻是,這樣做的代價,終究是大了一些!”杜遠山輕聲歎道。
“你先回去吧!我要考慮一下,是不是動用一張底牌!本來,不想動用的,但是,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年輕人,逼的如此手忙腳亂!如今看來,在藏著掖著,也沒有必要了!”
“人心,是要挽回的,而且,我杜家的顏麵,也要找回來!”
“如此說來,倒也值得!”杜遠山看著杜亭風,輕聲說道。
杜亭風看著杜遠山,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沒想到,這個老狐狸,竟然還有底牌。
自以為,已經將杜遠山的底牌磨得七七的杜亭風,這一刻,終於發現,在這頭老狐狸麵前,他還是嫩了一些。
青衣堂,還有一個神秘的暗堂,即便是暗堂如何神秘,杜亭風也尋到了一些跡象,但是,終究還是敵不過這個老狐狸的老謀深算。
也不知,這個老狐狸,究竟還有多少底牌!
想及此。杜亭風不免感到有些氣餒!
看著杜亭風離開的背影,杜遠山的嘴角,浮現一抹冷冷的笑意,“年輕輕起的本事不怎麼樣,上位的心思,倒是急切!”杜遠山冷哼一聲。
眼前,也覺得杜亭風很優秀,但是,不比較不知道,與那個男人比較起來,杜亭風,還真是一無是處。
“若是你有他一半的本事,我也可以放心的把杜家交給你!”杜遠山輕聲歎道。
他這一代,兄弟三人,死了兩個!隻剩他一人,操持著杜家諾大的家業。
可惜。老天不眷顧他,膝下無子,隻有一個女兒,卻遠渡重洋!
剩下的兄弟倆,倒是留下了子嗣。
可惜,杜子韜已經廢了。
至於杜亭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把他這個伯父推下去。
麵對強敵,並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人心不定,後繼無人。
縱然,杜遠山肯放手,憑借杜亭風,當真能守住杜家的家業?
杜遠山之所以猶豫,是否動用底牌,是因為,他心中。未嚐沒有另一個打算。
那就是,對那個男人低頭。
不破不立,破後而立,人站在高處久了,就容易變的驕傲。
適當的恥辱,未嚐不能讓一個人成長。
杜亭風心機城府不差,唯獨欠缺的就是磨礪,從小到大,他的日子,過的終究是太順了一些。
躊躇之間,杜遠山終於還是拿起了電話。
杜家的家業,不能在他的手裏敗落。
況且,那個男人,太過咄咄逼人,杜遠山,也未必甘心低頭。
有些時候。有些事,想是一回事,能做到,卻又是一回事。
謹慎無大錯,縱然是千古傳下來的兵書,歸根結底,也難逃這四個字。
但是,誰又能一生保持謹慎?
人,總有心裏過不去的時候。
此刻的杜遠山便是如此。
明知道,這樣做,未必是一件好事,但是,他終究還是選擇去做。
一切,就等明日便可以有個分曉!
而沈飛,終究還是離開了楊豔的家,即便,洛凝妍曾挽留他!
但是,沈飛還是走了。
夜風嗚咽,空氣中,夾著著一抹濕意。
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迫感!
此刻的沈飛,更好奇,杜家的底牌,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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