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巨響,蔣慕的手還沒來得及按下去,整個人就已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槍子精準無比的打穿了她的太陽穴。

一擊斃命。

蔣慕直勾勾的看著陳星繁和蘇餘音的方向,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再也沒有機會。

蔣琛走上前,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將遙控器搶了過來,探了探蔣慕的鼻息。

沒有呼吸。

心情複雜的幫她闔上了死不瞑目的雙眼,蔣琛拉著白君,退到一邊。

“不愧是清語當年最心疼的孩子,果然有兩把刷子!”

樊醫生親眼目睹了蔣慕的死,可卻依然麵不改色,甚至欣賞的看著陳星繁:“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扭轉乾坤,反敗為勝,看來,你確實有真本事!”

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樊醫生雙手舉過頭頂:“我投降,隨便你們處置。現在,能不能讓我站起來說話?”

陳星繁將信將疑的看著他,樊醫生聳聳肩:“看在我們是老朋友的份兒上。”

因為心裏還有很多的話要問,所以也就往後退了一步,但陳星繁的槍依舊準確的對著他,樊醫生順勢站了起來,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蔣慕不是你的對手,這個女人看似強大,卻感情用事,她愛你,遇到你的時候完全沒有智商,隻會一敗塗地!我要是她,就不會那麼的嘰嘰歪歪,既然抱了必死的決心過來,何必還要多出那麼多事,就像是故意給你們拖延的時間一樣,蠢爆了。”

樊醫生冷笑道:“不過,你們陳家基因還真是遺傳,你和你那個爹,心都是石頭做的,冷血無情。”

“我怎麼樣,和你無關。我也沒有心情跟你繞彎,你到米國隱姓埋名,接近陳家究竟有什麼目的!”

陳星繁不搭理他的話茬,順著自己的思路問道:“我查過了,你看著像是陳君佑的左膀右臂,實際上早就把他的家底掏空了。他手下的公司,明麵上光鮮亮麗,背後卻假賬一大堆,有填不完的空子。如果不是我提前出手,把他弄進監獄,你遲早也會做同樣的事情,對嗎?”

“那當然。”

樊醫生沒有否認:“就算他跟你們二房是仇人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樣姓陳!隻要姓陳,身體裏的血就是髒的,你們,都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對了,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沒有把陳靖遠綁架過來嗎?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的。”

樊醫生沒有聽陳星繁回答,便自顧自的說道:“因為我,已經讓人在醫院割了他的手腕,放了他的血。過不了多久,他的床單就會變成鮮豔無比的紅色,他整個人,也會絕望卻又無力的感受著生命,一點一點的離他而去。”

他的語氣古怪,笑容越發燦爛:“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

“你……”

陳星繁心裏知道原因,可還是遲疑的問了一句:“就這麼恨陳家?”

“那當然!”

樊醫生瞬間激烈起來,神情有說不出的扭曲,麵目凶狠而猙獰,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陳家毀了我最心愛的人,清語隻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學生,如果不是因為你們陳家,她本來可以好好的談個戀愛,結婚生子,幸福的過一輩子,都是你們毀了她!”

說到這,陳星繁握著槍柄的手鬆了鬆。

樊醫生的眼睛變的血紅,他仇恨的看著陳星繁:“你那個爹,辜負了她娶了文家那個女人也就算了,竟然還違背她的意願,強行把她留在身邊,留在陳家那個火坑裏!你小的時候也見過,她在你們陳家受了多少委屈,你說!”

“她吃盡了苦頭,陳家有誰同情過她?還不是變本加厲的折磨她!”

“你們敢這麼囂張,憑借的不都是陳家的權勢嗎?好啊!那我就毀了陳家,毀了你們賴以生存的東西,當年我痛失所愛,無能為力!最後想為清語收屍,都被你們陳家的人打了個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