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見到單天均之前,她心中是下意識的將單天均排除了的,她覺得她記憶中的那個小可憐,應該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這次見到單天均,她才發現自己錯了。
現在的單天均跟她記憶中的小可憐已經越來越不一樣了。
倒不是她希望單天均一直可憐,他能走出來自然是很好了,隻是現在的他總是給她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他從前是陰沉了點,但現在卻是陰森森,這兩者差別還是很大的。
“清雲,你這話問的實在太讓我傷心了。”
顧清雲靜靜看著他,沒接話。
“難道我們不是朋友了嗎?隻是一段時間不見麵,你就要對我如此冷淡?”
單天均麵上的明明白白的哀傷。
顧清雲看著他這樣,心裏倒是鬆懈兩分。
或許,她不該在心裏將單天均想的那麼壞。
當然,防人之心依然還是不可無的。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那些事的?”
顧清雲問道。
單天均拿起桌上的酒壺,給他對麵位置的白玉杯子滿上。
“清雲,你應該還沒用過晚膳吧,我讓人備了一桌酒菜,咱們這麼久沒見麵,喝一杯如何?”
顧清雲沒走過去,而是靜靜看著他。
說實話,她並不喜歡現在這種感覺。
“你有事兒說事兒嗎,如果你還想我們還能好好溝通的話。”
有一說一,一直賣弄神秘真的就沒意思了。
顧清雲不想被單天均吊著走,所以他這吊胃口的方式,她拒絕接受。
單天均臉上多了幾分落寞。
“清雲,在你眼裏,我便是一個卑鄙無恥的惡人,是麼?”
他自嘲問道,那話像是在問顧清雲,又像是在問自己。
顧清雲雖然不是修心理學的,但畢竟也是個醫生,她多少能看的出單天均的情緒不太對。
這大概就是長期被壓迫,之後終於反擊了,但是人的心理也變得不健康了吧。
隻是這些她幫不了單天均,她也不是聖母,人人都幫。
“你想跟我敘舊,是不是該先告訴我,我所想知道的那些事兒?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朋友,但你這對待朋友的方式,是不是也有些不對了?”
這種吊胃口的方式對朋友?真的是朋友?
反正她是不會這樣對朋友的。
“是不是我告訴了你,你就願意坐下來,好好陪我吃頓飯了?”
“你先說,說完我在考慮下。”
其實坐下來跟單天均吃頓飯倒也沒什麼。
隻是那是以前的單天均。
現在的單天均,確實會讓她有不得不防備的心態。
畢竟單天均跟單天溟之間,現在算是對立的位置。
而他是單天溟的伴侶,這種時候,她自然是要幫著自己喜歡的人。
“你在去錦州賑災的路上消失,我很擔心你,便一直派人去找你,可是後麵傳出了你的死訊,我很難過……”單天均說到這裏,麵上出現了很自然的悲傷。
這種悲傷一點都不像是假裝出來的。
難道真的誤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