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無話可說。”單天溟像是放棄了,眼神盛滿失望。
大明帝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對他的疑惑倒是反而打消了一些。
倘若單天溟切詞狡辯的話,他倒是會更加懷疑。
“什麼叫無話可說?現在你被懷疑了,難道你就不為自己辯解幾句?”大明帝又不悅道。
“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兒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單天溟頗為自暴自棄的一番話,倒是顯得禮部尚書立場變得尷尬起來。
朝堂上的人看他的目光也變得異樣。
“李尚書,你說溟王與雲王的事情有關,可有證據?”大明帝看向他,沉聲問道。
“證據臣還沒找到,隻是從目前的情況看來,溟王確實是十分可疑……”李尚書依然沉著應對,隻是額頭冒出來的薄汗出賣了他此時的緊張。
“隻是憑著自己的懷疑便可張口胡來,信口雌黃說的便是李尚書了。”
有一位大人忍不住站了出來。
接下來又有許多人站出來反駁這個李尚書。
李尚書本來自籌滿滿,誰想到竟然被這些人一人一句頂的滿頭大汗。
“夠了。”
大明帝聽著眾人的爭執,好一會兒後,才製止了眾人。
他再次看向單天溟,“溟王,你當著不為自己辯解幾句?”
“兒臣無話可說。”
“好,此事朕會命人去查。”
——
朝堂上的事情終究還是傳了出去,倒是沒有傳到百姓那邊,但那些王孫貴族圈子的卻是都知道了。
顧清雲還在宮中,並不知曉這件事。
原本已經沒她什麼事了,皇上的毒也基本都解除了,隻是那大明帝貪生怕死,硬是將她留下,要將她等到他徹底痊愈才能離開。
顧清雲無奈的隻有翻白眼。
她在養心殿候著,大明帝一下朝,便要她為他把脈。
今日的大明帝一回來,直接黑著臉的。
“參見皇上。”顧清雲心裏覺得有些疑惑,卻是半點沒表現出來,隻像往常一樣行禮。
前些日子大明帝每日上朝回來,也都是黑著臉的,但自從皇長子被流放後,他的心情便一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
說起來,她在這養心殿都待了有五天了。
奶奶個熊!到底什麼時候讓人走了!
大明帝坐到他的書案前,顧清雲熟門熟路的上前去幫他把脈。
片刻後。
“皇上您體內的毒已經徹底解除了,身體也已經痊愈,不必再擔心了。”言下之意就是,你都好了,是不是能放我走了??
大明帝聞言,沒說話,隻是繼續陰沉著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顧清雲也沒說話,就隻是安靜的站在一旁。
養心殿裏安靜的能聽到偶爾從窗邊飛過的小鳥叫聲。
“清雲。”大明帝終於開口。
“是。”
“你還沒告訴朕,你的醫術究竟是跟誰學的。”大明帝臉上的陰沉突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溫和。
隻是這溫和在顧清雲看來卻是偽善極了。
“回稟皇上,清雲的醫術可以說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吧,加上曾經遇到過一位老大夫的指點,最後才能成為今天這樣,懂的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