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恨天高我到現在還沒碰過!”男人低吼一聲,眼見著人越來越多,臉色憋得越發紅了起來。
那老板嘲諷一笑,“你沒碰過?我可是有錄像為證的,從這恨天高到了我這店裏那一天開始,你這兩眼就沒離開過它,昨天晚上最後一個走的也是你,恨天高我放在後院,你能說你沒進過後院?”
“我進後院了,可是我沒碰過恨天高!”男人再次說道。
“這不就得了?我這後院說明了不準任何人進入,裏頭放的都是些名貴花株,你說你違反我店裏的規矩跑進後院做什麼?還說不是想碰我的恨天高?!”老板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店老板看著那株幾乎沒什麼生命跡象的恨天高,一臉的肉疼,這株恨天高還是從雲市一個老朋友那裏買過來的,已經將近五十歲,因為生長的非常緩慢才有了“恨天高”這個名字,本想著靠著這株恨天高賺上一筆,可沒想到才帶回銀市不久,就成了這樣!
“我就是……想看看這茶花……”男人低聲說道。
楚凡觀察了許久,發現這男人不過二十五左右,根據前世記憶,此人名叫駱鬆,他父母雙亡,據知,父母都是癡愛花卉之人,在攀岩采花時雙雙出事,駱鬆從十幾歲便成了孤兒,一直在各個城市、各個花店打工,做的都不算長久。
“老板,這茶花怎麼賣?”
自信一笑,楚凡站了出來,手指捏著那茶花的葉子,依稀還能感覺到一丁點的靈氣。
這種茶花,生長在雲市,年份許久,本就是珍貴品種,又常年沾染天地靈氣,她體內本源靈氣來自上古,說白了,就是這現存靈氣的老祖宗,自然能感應到花中靈氣的存在。
隻要花還沒死透,放在空間裏過不了多久就會重新活過來。
老板心中一跳,可轉頭一看竟然是個小丫頭,頓時板著臉說道:“瞎鬧什麼?別打擾老子做生意!”
楚凡嘴角浮起一絲笑意,“老子?你是誰老子?我老子進棺材了,難不成是詐屍了?”
對於自己那親生父親,無論怎麼詛咒,她絕對不會有一絲猶豫。
那老板頓時怒氣衝衝,見楚凡雖然長得清秀,但身上穿著卻是十分土氣,頓時沒有了顧忌,張口就罵道:“哪家的野丫頭跑這撒野!勾男人的話也不找個合適的地兒!難不成是看上了這個窮小子!”
楚凡臉色一暗,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老板就是這麼做生意的?老夫可是見識了。”楚凡剛要開口,身後便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回頭一看,竟然真是之前買了彩雲山水的老爺子,倒真是有緣。
陳老爺子也不過是隨便逛逛,明日他就要離開銀市,所以想趁機看看還有沒有看得上眼的花,沒想到倒是瞧見了一副好景象。
這麼年輕的丫頭,買花的確有些不切實際,但是他卻是知道的,人家丫頭自己都開了一家花店,出來獵奇也未嚐不可,這恨天高雖然昂貴,可畢竟快要死了,小丫頭又不是買不起,反倒是這個店家,實在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