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同百年前第二次護教戰爭的英雄一樣歸國。在聖國的首都外,無數人夾道在路的兩旁,拋灑鮮花。由於種種原因,我們統合騎士隻能穿戴著鎧甲進城。盛大的典禮被舉行,軍隊身著鮮豔的軍禮裝,列隊前進,被裝飾過的裝甲戰車緩緩行駛在道路上所有人都在歡呼。雖然不是所有人都在真心,每一場戰爭都是雙方犧牲士兵和他們身周的人永遠過不了的節日。
身著豔麗軍裝的儀仗兵組成了一條筆直的線,在一片歡樂的海洋中,無數的神職人員開始念誦著上典,為背景增添神聖之感。
我們列隊前進,由朝聖者大道一路前往塞西莉婭大教堂。在那裏的廣場上,一場嘉獎典禮被舉行。由於是公開的儀式,聖國也出動了教堂禁衛軍阻止秩序,防止發生什麼意外,由於有重要人物的出現,所有部隊都被要求不得填裝子彈,攜帶利器。
如此一場盛大的典禮讓我感到了頭暈目眩。我機械般地跟著隊伍前的主教先生,進行這一項又一項的儀式。這個慶典中還夾雜著宗教儀式。幸好,我穿著盔甲,戴著頭盔,不然,現在我不好看的表情肯定會被所有人看到。
我沒有能夠感受到人們為什麼而高興。也許是因為人們是因為有節日可以從忙碌的生活中解脫,畢竟在聖國的首都,普通人也難得有閑餘時間。陽光越亮,暗處的黑暗也就愈發地濃鬱。這是不變的真理。
在身周的吵鬧裏,我感受到了輕微的惡心感,好像人被卷入了漩渦。雖然沒有精神鏈接了,然而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不知疲倦地鏈接著我,想要吞噬我的心智。
典禮的儀式愈發開始變得複雜。聖國為了加深人們的印象,也為了更好地宣傳靈教,作為首次中土對外戰爭勉強算作勝利的萊茵會戰,當然要成為曆史上光輝的一筆。而這就需要一場配得上它名聲的典禮。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被大人物授予了衛國勳章,這是僅次於衛教勳章的榮耀。
但我並沒有去深思這個到手的榮譽,而是想到據說靈座,也就是我的母親也出席了這場儀式,隻是我似乎並沒有看見她,也許那是個替身?我沒有看見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麵對這一切繁華,我隻想到了一件事——回家,回到有家人陪伴的小房子裏。
。
在一名士兵的引領下,來自萊茵王國的黑衣使者來到了一處隱秘的辦公室。
“殿下。”一名黑衣人將一份文件恭敬地擺在了克爾斯滕麵前。
“嗯。”克爾斯滕隨手翻了翻文件回複道。
“王國需要您。”黑衣人彎下腰說道。
“王國需要我?得了吧,如果需要我,我怎麼可能在這裏?當初是我伯父將我們一脈趕出來,自己篡了王位,”克爾斯滕冷笑一聲,“現在想起我們了?晚了!”
克爾斯滕將文件摔在地上。那是一封書信,上麵似乎是萊茵王國國王的親筆。
“要想我幫忙可以,把王位還給我。”
“。。。殿下,您,您明知這是不可能的。”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我現在在聖國過得也不錯,為什麼要為了這點東西背叛聖國呢?可笑,一個郡主的稱號就打發我了?”克爾斯滕不屑地搖了搖頭。
“你如果拒絕幫助王國,那麼您就不會讓我來了,請說出您的真正條件吧。我有一定的自主權,不會和您討價還價的。”
“行,如果那個畜牲答應給我一片自治領,我就幫助王國發展內燃機技術。”
“還有蒸汽裝甲騎士。”
“好,還有蒸汽裝甲騎士。”
克爾斯滕說完後,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黑衣人再次行禮,隨著士兵離開了這裏。
“你覺得那個蟲豸會給我那一塊地?”克爾斯滕在使者走後,向身後的心腹問道。
“多半是鼃道爾,那裏靠近被蒼朝占領的地方。”被提問的心腹回答道。
“也是,那個混蛋怎麼可能慷慨地給予我土地?你去自治領替我代理。就是不知道,當他知道鼃道爾是個岩油田會如何?真期待那個時候,他的表情。”
克爾斯滕微微笑了起來,充滿寒意和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