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鹿那雙悸動的眼終於在蕭軍烈的種種動作中漸漸平靜,她看著她的動作,眼光隨著他而轉動,“你怎麼還沒走?”
抓著她的手,窩在掌心中,貼上自己的臉,“孩他娘,我怎能舍得你!”
“你混蛋!”平靜的語調有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我混蛋。”他點點頭,手指撫摸上她的發絲,長長的黑瀑還滴答著水漬,冰涼的。
扯過幹淨的手巾,他擦拭著她的頭發,“傻玉鹿,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自殘自虐,我該有多心疼。”
“啪……”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回蕩。
倔強的玉鹿冷冷的望著眼前的男人,耳邊,是他不穩的呼吸聲。
他的臉,火辣辣的燒疼。
“跟你說過多少回,不可以傷害子衿,你這次差點把他打成終身殘廢,住院一個多月才能下地,你的良心被狼吃了還是你壓根就沒心?”
揉揉可憐的臉頰,蕭軍烈無奈的苦笑,“子衿打我,我根本沒還手,隻是推了他一下而已。”
“咚!”她抬手就是一拳。
眼前金星亂冒,蕭軍烈捂著一邊的眼睛皺起了眉。盡管這小女人身體弱,還在腹痛流產,這一拳的力量絕對十足十,到底是他小看了她,還是他的出現讓她所有的潛能都被激發了出來?
“你沒打他,他怎會傷的那樣嚴重?”她語氣冷的象是三九天的湖麵。
他不敢再說什麼,明明那天自己沒打子衿,摔倒了100個強壯的士兵,又一鼓作氣把大暑和霜降給打得爬不起來,等到子衿上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蕭軍烈在倒下的時候推了子衿一下,根本連女孩子都能承受的力度,子衿就差點殘廢了呢?
但是,麵對玉鹿的現狀,他不能與她理論,畢竟,子衿住院去了。
也許是他太不結實了吧。
看著玉鹿的雙眼,蕭軍烈堅定的出聲,“我可能是一時失手了,並不是故意想打傷他!”
不管初始的目的是不是這個,但是現在,安慰她,是他此刻唯一的目的。
“唰……”
這一次,刺疼的,是脖子,幾條火燒一般的感覺,從下巴處一直延伸到鎖骨,玉鹿的手彎曲著,指甲上還有殘留的血跡。
她的唇,若風中的櫻花瓣一樣顫抖,旋即被牙齒狠狠的咬住,眼中射出憤恨的光芒。
不等她開口,蕭軍烈緊緊的摟著她,力氣大的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呢喃著她的名字,不斷地輕吻著她的臉頰,“相信我,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你身邊的人!”
臉上的肉驀然一疼,不用懷疑,這是他臉上的肉被手指鉗住,三百六十度加七百二十度旋轉,玉鹿的冷笑和手指一樣的冰寒,“又發誓?第一次你說你不會發兵,結果子衿差點沒命,這回你說你沒打他,他卻差點終身殘疾!你還有臉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