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鹿推開他,抽身離開他三步開外。“蕭帥請自重,我已經有了心上人。”說著用手當扇子扇了扇兩人之間熱烘烘的氣息。順手拉了把椅子擋在中間。
蕭軍烈一腳踢開擋在中間的椅子,憤憤的怒火,隨著手上一個揚起,玉鹿的身子已經高高的被拎起,而後重重的落於那堅硬的桌板之上。
身子坐到飯碗上,痛得像是碎裂開來,一個倒抽氣,一張小臉抽搐著觸目驚心的煞白。
稀裏嘩啦杯盤落地聲……玉鹿還沒回過神來,他的身子已經欺壓而至,雙手再次掐上她的臂膀:“你說什麼?你有心上人了?是誰?!”
這一輩子,還從來不曾有他不能征服的人,如今,六盤山的悍匪強不強,一樣跪下拜他為老大。就不信這小女人不會臣服。
屁股的痛,已經超過了玉鹿所能承受的負荷,淚水,緩緩的蓄積,卻因著那一口的傲氣,硬是不讓它落下,隻是那麼酸澀疼痛的纏繞在眼眶裏。
她扭著腰身,吃力的歪著身子,從下麵拿出那隻已經兩半的碗,一下招呼到蕭軍烈的頭上,麵條和一點蔬菜在他的頭上緩緩流淌……
他一動不動,等那根麵條流到嘴邊,竟伸出舌頭卷進嘴裏吃了。“整個安陽城,你是第一個敢打爹爹的閨女。”皮笑肉不笑,他咽下麵條說了這句話。
隔著泫然欲滴的兩大包淚花,玉鹿張了張嘴,卻發現喉間一陣酸痛,隻得一個隱忍:“蕭帥,若是看著奴婢心煩,可以一槍了事或者放了我,為何要這般步步緊逼?”
她的身子已經十分脆弱,經不起他的大力和太多的折磨,死,或許是另外一種解脫吧?
這無疑是在求饒,但為何蕭軍烈心中沒有征服的滿足,反而因著她從來不曾有過的哀求之色,震驚得無法回神。
久久之後這才鬆了她,說道:“我又弄疼了你是嗎?”
玉鹿那兩顆堅持著不曾落下不曾濕潤臉頰的淚珠,卻狠狠的砸向他的心田。他後退半步,將她從桌子上抱下來,伸手擦拭她身後粘上的髒東西。
玉鹿一個側步轉身背對著他,輕輕的環住自己瘦弱的身子,不動神色的遠離了些許。聲音雖然小卻很清晰地說:“放了我吧。”
蕭軍烈猛地抱住她的身子,一個用力,她的嬌軀已經被反轉,臉正好貼上他的胸膛。
玉鹿沒有反抗,因為知道,她的反抗換來的,不過是他更加瘋狂的蹂躪。她寧願沉默,倔強地閉上眼睛。
“睜開雙眼,看著本帥!”他命令的聲音,讓她不得不掙開那一雙已然清澈見底,漠然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也許是她的溫順,也許是征服過後的滿足,蕭軍烈一手輕環在她的腰上:“為何非要離開我?真的心裏有了別人?”一說到此,他又有著些微的不悅。
一感受到他的不悅,玉鹿竟然有些害怕了,該是慣性使然吧?當初聽娘話去找他,她天真的以為進了他的房間,就會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她沒想過他會一走五年,丟棄她,像丟棄一隻小貓小狗。她是人,她不是小動物,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女。
蕭軍烈見她發愣,心不在自己身上,手上一個用力:“不管你心裏有了誰,你都得陪在我身邊,都得給爹爹笑!”
他的手在她腰間的力道又緊了幾分,已經在警告著她,他的不容忽略。悵然一個回神,雙眸聚焦在他陡然冷涼成冰塊的臉上:“我不是妓!不會賣笑。”
“妓.女賣身,戲子賣笑。何來你就例外?”眸間閃過一絲笑意,蕭軍烈一個俯首,輕啄了一下她的唇。
而後曖昧的在她唇角說道:“你若是敢心裏有別人,本爹爹就可以成全你,讓你成為我的隨軍妓,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讓你賣身又賣笑給我了。”
他的聲音中,有著玩笑似的不可抗拒,更有淡的讓人無法看出的寵溺。熱熱的氣,從他的唇間吐出,縈縈纏繞在玉鹿的周身。
“大清朝滅了,你還這麼專橫!沒有王法了嗎?”她心虛的說,明鏡一樣清晰,誰是王法?他蕭軍烈就是王法!
“哈哈哈,要不怎麼說你天真呢,安陽城裏誰說了算啊?明天你可以去告我,我在警署衙門等你哦。”蕭軍烈的帶著薄繭的指肚拂過她的唇。
在下一刻已經緊緊貼上了他那難得的寵溺的笑,輕輕的呼吸著她的呼吸,深深的品嚐著她的甜蜜。
因為他的火熱的輕貼,玉鹿的臉,已經一點一點的染上紅暈,淡淡的,甚是惹人憐愛。久久的,兩人呼吸不穩的分了開來、
第一次,他給了她憐惜,這麼溫柔的動作一點也不像火爆脾氣的他,他霸道慣了,突然而至的溫柔,讓她覺得不真實,仿佛是偽裝的披著羊皮的狼。
“爹爹要你!此生隻要你”含笑著一說完,像是命令,又像是讓她知道,無需她的回應,他的身子隻是一個俯身,已經輕而易舉的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