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雷。

夏微涼猛然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還染著未褪的驚懼和絕望。

她下意識的挺身要坐起,腰間卻被一股狠狠的力道按著壓下。

下身傳來熟悉又陌生的顫栗,灼熱的溫度將她整個人罩住,夏微涼一聲尖叫出口,卻被人用力扳著臉扭過身子,薄唇堵住了她的唇瓣。

直到一股灼熱侵入體內,她才像個垃圾一樣被扔了出去。

頭痛欲裂。

腦子裏淩亂的記憶殘影在她眼前不停晃動。

“微涼,那是你妹妹,你救她不是理所當然嗎?”

“嗬……跟她比?你也配。”

“我的孩子?我沒興趣給別的男人養便宜兒子……”

………………

所有的記憶碎片最終彙聚成一雙涼薄冷漠到極致的眼睛,和凍透人心的最後一句話——

“要死就死的遠一點,別髒了她的眼睛。”

夏微涼瞳孔一縮,腦海中那個冷漠的眼神逐漸放大,和麵前的一張臉重合。

汗珠順著厲聖言輪廓深邃的線條滾落,使他看上去多了幾分要命的性感,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比星河還幽深的眼睛裏映出了她不著寸縷一身狼藉的模樣,而他,依舊是西裝筆挺,正優雅的扣著西褲扣子。

迎上夏微涼的目光,他黑眸微深,卻仍是一臉的冷漠,扭頭就要離開。

夏微涼清楚的看到他眼底閃過的譏誚和厭惡,雖然腦子一片空白,但水眸已經沾染上強烈的恨意,她想也不想的隨手抓起了身側的一物,用力朝厲聖言砸了過去,“你這個畜生!”

厲聖言將頭一側,側頭看了她一眼,“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他薄唇一揚,探手掐住夏微涼的下巴猛然將她提起,淡淡的說:“你可以繼續待在厲家,但最好收起你拙劣的演技,否則——”

他臉上多了一絲不耐煩的暴戾,“明日你叉開腿發浪的模樣,會傳遍整個B城。”

說完,他拎起一旁的西裝外套,重重的甩開門離去。

離開……厲家?

夏微涼眼前一陣陣發黑,身體不斷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涼風透過敞開的大門刮在她身上,令她的神智清醒了幾分,夏微涼的神色裏多了幾分錯愕。

這裏是厲家別墅,她的房間。

她怎麼會在這裏?

記憶中的最後一幕,是護士將冰冷的空氣注射進她的血管。

她清楚的感覺到呼吸被扼緊,肺裏的空氣一點點流失,而當她拖著滿身的血爬到門口,一把拽住他的褲子求他救救她的時候,換來的隻是他厭惡的眼神可冷漠的一句話——

“要死就死的遠一點,別髒了她的眼睛。”

夏微涼咻然攥緊了雙手,那種瀕臨死亡的絕望再一次籠上心頭,與此同時,她也聽到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的拽過床單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下一刻,幾道人影衝了進來。

“媽媽,我說什麼來著,這種下賤的騷貨遲早會露出狐狸尾巴,你看,她這不就爬上了大哥的床。”一個看上去不滿二十的女子掏出手機,哢嚓幾下將夏微涼狼狽的模樣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