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老看他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鄙夷道:“你就心裏偷著樂吧,你這一個就抵人家好幾個了,你沒看到於老兒從剛才開始就麵色黑沉啊,被你撿了這麼大便宜,嘖嘖,要我,我也臉黑。”
王長老不以為意,他可以不計較於長老的冷嘲熱諷,但不代表他就怕了他,師徒本是各自機緣,安憶不選靈藥峰,隻能說她與靈藥峰無緣。
雖然大家都知道於長老往日多有照顧安憶,但如今拿著這點小恩小惠便想逼迫收徒,這種作為還真讓人有些瞧不上眼,“他臉黑不臉黑,與我無關,但要是蓄意挑釁,我靈器峰也不是好惹的就是!”
“哈哈,說的是”,薛長老平日也不是很看的慣於長老的一些作為,行事越來越乖張肆意,太狂妄總是會遭人厭的。“不提他也罷,什麼時候請我喝酒,收了徒弟怎麼也得請頓酒喝!”
“好,隻要你不嫌我的酒難喝,要多少有多少!”王長老說著拉著薛長老當先離開大殿。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後頭的幾位長老有的羨慕,有的惋惜,有的氣憤,有的嫉妒,但不管哪種都改變不了人家靈器峰收了個好徒兒的事實。
“哼,高興的未免太早了些,是好是歹,來日方長!”於長老扔下這句話便拂袖離開。
其他人暗自裏搖搖頭,近些年靈藥峰愈發囂張,雖說於長老對宗門貢獻頗大,但長此以往……但願他來日不會失了本心,莫出格!
田長老、如長老以及靈劍峰金長老走在一處,靈陣峰田長老年紀稍長一些,平日裏各峰主對他頗為尊重,看著於長老這般沉不住氣的模樣,感歎道:“唉,但願於長老別真的做出什麼事來!”
如長老笑了笑,眼裏閃過一絲嘲諷,“不就是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克扣份例,壓貨坐價,欺辱弱小,這樣的手段他用的還少嗎?”
幾年前靈水峰有一名弟子不滿靈藥峰發給低階弟子的丹例質量不好,一看就是新弟子練手的丹藥,告到了刑罰堂。
當時,當著眾人的麵,靈藥峰倒是向那弟子道歉賠了禮,背後卻直接故意克扣、拖延整個靈水峰外門弟子份例。
這些都是小事,她也不想讓掌門難做,提過一次讓靈藥峰別太過分,也就過去了,這也是她脾氣好,要是碰到硬茬,也不知又是怎樣光景。
“哼,他靈藥峰還真當全宗的人都怕他”,金長老不屑一顧的說道:“宗規擺在那,晾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田長老歎氣,“但願吧”,怕隻怕他不會針對靈器峰做出什麼,隻是針對安憶做些什麼。
如長老挑了一下眉,顯然也想到了安憶,“說來,我倒是蠻欣賞那小女娃的,敢惹惱於長老,膽色不小,可惜入的不是我靈水峰,便宜王老兒了!”
田長老想到那雙平靜清澈的眸子,以他多年的看人經曆,隻要此子沒有中途隕落,道心堅定,他日必有大成。
“平日裏你們也多警醒峰下弟子,別做出為難她的事來,往常那些整人的法子也別使了,王老兒和他那幾個徒弟護短的性子可是出了名的。”
金長老和如長老點點頭,顯然都了解私底下一些弟子的作為,老弟子欺負新弟子之事自來都有,隻要明麵上看的過去,平時他們都睜隻眼閉隻眼,但人心難測,誰知道會不會有哪個嫉妒心重,非要跟人家死磕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