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青草坪上的誓言,兩個稚氣未脫的少年,舉著小手,彼此間發著誓言。
“我長大後,娶晚晴為妻,永不變心,天地可鑒”
“我長大後,要嫁子軒被妻,永不改變,天地可鑒”
說完,兩個小孩,彼此對著開心的笑,那一刻,他們都露出了彼此最為袒露的心扉。
人人都說,時間可以磨平一切,是也。
被晚晴遺忘在記憶裏的誓言,隻有夏子軒一人記得。
歲月的流逝,晚清對夏子軒的印象,被時間的模式,而格式化。
…………
“難道我一直是你的複製品,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可是,你當初為什麼要給我希望,給我表白,而現在,卻說你的那個她回來了,你喜歡她,為什麼,為什麼?”晚晴流著淚,對著麵前的林逸塵大聲的質問。淚水通過臉頰,流到嘴裏,不是鹹的,是苦澀的。
“對不起,晚晴,我……”
“對不起,對不起,嗬嗬,好輕鬆的話,好簡潔的話”晚晴牽強起臉一笑:“對不起就完了嗎?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我的傷痛了麼,一句對不起,就能治愈我的心傷了麼”
“晚晴,我隻是拿你當她的複製品,我愛的,是你的軀殼,我們,好聚好散”
啪!
一記耳光飛上林逸塵的臉頰,林逸塵的臉微微的向著一方傾斜,臉上有五個指印。
“林逸塵,我真的想不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以前的溫柔,體貼,你都是裝出來的麼,還是,你一直就這麼的虛偽,“淚水已經沾滿了臉頰,流到嘴裏,滿嘴的苦澀。
經過時間來釀的酒,今天喝起來,別有一番滋味。愛卿情,或許就是這樣,往日放進去甜美的葡萄,經過酒曲的發酵,最後喝起來,帶著苦澀。
可是為什麼,甜蜜總是適當的,而苦澀,則是在甜蜜的附加上,多了幾倍的苦澀,痛苦。
“對不起,我想我能說的,就隻有這三個字“林逸塵麵無表情的說完,轉身離開,原地,隻留下晚晴孤單一人,在清冷的街道邊,嚶嚶哭泣。
抱著雙腿,臉埋盡雙腿間,淚水已經打濕了衣服,晚晴顧不得這些,嬌小的身體,在街邊,瑟瑟的發抖,夏天的夜晚,晚晴此時,覺得發寒一般。
…………
麵無表情的走在馬路上,晚晴絲毫沒有注意到迎麵駛來的車,但是的當她察覺,一切都晚了。
晚晴絕望的閉上眼睛,期待著來臨的時刻。‘
正當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熟悉的人影撲了過來,一把推開了晚晴。
彭!
一聲撞擊的聲音響起,被推的踉蹌的晚晴回轉過頭。
子軒!!!!
晚晴失聲的喊道,手掩著嘴巴,睜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滿身是血的夏子軒艱難的撐起身子,向著晚晴的方向看去,看到晚晴完好無損的站在路邊,嘴角艱難的擠出一抹笑容:”沒事……就好”身體一軟,躺倒在了冰冷的柏油馬路,鮮血浸透了夏子軒的衣服。
…………
“醫生,他怎麼樣了”晚晴焦急的向著剛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問道,聲音之中,帶著哭意。
醫生輕輕的歎了口氣,搖搖頭:“病人的生命,已經的到保證,但是,病人的腦出血已經占據了大半,我們已經對病人做了相關的手術,病人醒來可能會,可能會……”
“可能什麼”晚清急切的追問。
“可能會失憶,但是,這隻是初步的猜想,病人的情況或許會好點,應該隻是嚴重的腦震蕩而已,但是,還是請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醫生拍拍晚晴的肩膀,歎了口氣,搖搖頭離開了。
…………
正文
在通往哈佛人流湧動的階梯上,晚晴正身穿一身淡雅的白色外衣駐足在人流中,身後放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麵帶微笑的看著高聳的哈佛教學樓,清雅恬淡的漂亮麵孔,在初生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燦爛。
麵帶著些許的微笑看著哈佛大學的入門處,晚晴抬起起右手,對著哈佛的方向,揚了揚白皙纖細的小手,有些興奮的喊道:“哈佛,我來啦!全新的生活,我來啦”!說著,晚晴拖著背後的行李箱,在兩旁哈佛學子的奇怪目光中,不管不顧的奔上階梯,脖子上圍的圍巾,被拖在身後,一搖一搖的,似乎在告別昨天的舊時光。
拖著黑色的行李箱,晚晴興致盎然的走在哈佛鵝卵石鋪的小道上,對與從小就生長於過多管轄家庭的晚晴,能自由的生活在哈佛這個全新的世界,對她來說,是一種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慢慢的跺著步,身旁的迎春花開的正盛,在迎春花的兩旁,一些情侶拿著手機,臉上喜悅的以迎春花為背影,在拍著情侶照。遠處,一個在水池旁的女生,笑嘻嘻的對著坐在一旁石頭上的男生迎頭潑了一頭水,然後又笑嘻嘻的跑開,男生擦擦頭上的水,假裝生氣的去追。看到這溫暖溫馨的一幕,晚晴微微一笑,繼續拖著身後黑色的咕嚕嚕摩擦著鵝卵石的皮箱,向著哈佛更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