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現在，才明確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不管楊葉怎麼鬧騰，他一直沒有當回事，還以為她就是撒撒嬌，氣氣自己的，沒想到這次好像當真了。
“律師也跟楊總的律師談了，好像沒有什麼用處，對方態度很堅決。”
秦正煌愣了一下，“怎麼不早告訴我？”
“你那幾天一直關機，聯係不到你，當時警方催的也很急……”助理的聲音弱下來，他是了解秦正煌的，這樣的語調，就是暴風驟雨來臨前的預兆。
“你們到底是怎麼做的工作？”秦正煌猛地站起身來，臉色頓時就難看了。
“……”助理低下頭，不敢再辯解。
秦正煌愣了一會兒，慢慢坐回椅子上，心煩意亂，恨不能立刻把楊葉揪出來，狠狠地罵上一頓，他根本沒有那樣的意思，這都多少次了，哪回當真過，不就是鬧鬧就完了？他又沒有傷害到她，這賭哪門子氣啊！
他在屋子裏糾結了好一會兒，又忍不住撥了一次楊葉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他心裏的火就更大了。
剛放下電話，鈴聲就響起來了，還以為是楊葉，趕緊拿過來，一看號碼，皺緊了眉頭，遲疑了一下，才按下接聽鍵，“喂，文皙。”
“何曼的胳膊怎麼回事？你知道嗎？”餘文皙接通電話，就是一頓數落，毫不客氣地指責他一通。
秦正煌默不作聲，聽他叨叨完，才慢悠悠地說道，“文皙，好多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更不是何曼說的那樣，楊葉和何曼打架的事情，我讓人查清楚了，也有監控作證，你要看看嗎？”
想了想，他還是沉穩了口氣，不疾不徐地說出這番話。
在何曼的事兒上，他與餘文皙這是第一次這麼開誠布公，以前總是當成自己的妹妹，袒護著，寧願傷了楊葉，也因為顧忌兄弟感情，沒有戳穿過何曼。
“這麼說楊葉還有理了？我不看你的所謂的證據，你要想讓誰有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餘文皙的口氣更橫，名言他會弄虛作假，袒護楊葉。
秦正煌唇角微揚，既然他這麼袒護他的妹妹，那自己袒護一下老婆，也是無可厚非的吧，幹嗎要一味地想那麼多呢。
這樣想著，秦正煌一下子輕鬆起來，“那好吧，文皙，既然你不相信，那讓何曼報警好了。”
他無所謂的態度，好像是觸怒了餘文皙，顯然他也沒想到秦正煌會這麼說，“行，秦正煌，剛才的話算我沒說。”
為著何曼，兩個人已經鬧過幾次不愉快了，對旁人冷漠強勢慣了的秦正煌，在何曼這個妹妹麵前，從來沒有過的無原則，但還是招來餘文皙的不滿意。
秦正煌看著被他掛掉的手機，擰緊了眉頭，既然總也填不滿這個無底洞，那就不必遷就了，多一次吵鬧有什麼了不起。
隻是，楊葉這邊怎麼弄？
沒想到自己思來想去，竟然弄得兩頭不是人！
秦正煌更加煩躁，不停地在屋子裏踱著步子，吸掉一顆又一顆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