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定奪,還是讓他自己掂量著。
楊葉剛才的刻意,秦正煌自然察覺,他忽然之間對女人的臨危不亂有了一絲欣賞,不由地一分神,不料就這一瞬間的晃神,他喪失了進一步動作的機會,何曼重重地倒在地上。
餘文皙的話,他自然明白是何用意,依然冷沉著一張臉,點點頭,隨他們走了。
包廂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更加的凝滯。
他眸子裏冷星閃動,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此刻也無心揣測,她忽然覺得自己很累,這些被莫須有的罪名緊壓在身上的沉重,讓她很想逃開。
秦正煌欺身過來,單手挑起她的下巴,“看著我。”
眼裏一下子被薄霧籠罩,她麵無表情地看向他,人已經很委屈,很難受,她隻想擺脫這一切,想獨自待著,為什麼這樣逼她……
開著的窗戶外吹來陣陣冷風,讓兩個人都有了一絲冷靜,彼此相視,沉默不語。
過了好長時間,秦正煌才又沉聲問道,“你真的沒有參與綁架何曼?”他比她自己都希望聽到否定的答案,可是,何曼在催眠的狀態下,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清楚楚,讓他很難解釋。
“我都準備出國了,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要去幹這樣的事?何況,之前我根本不認識秦鳴。”楊葉突然抬起朦朧的淚眼,聲音顫抖著問麵前的男人,“你也學過犯罪心理學,這樣的邏輯根本不成立。”
秦正煌有一瞬間的停滯,眸光閃過一絲溫和,隨即又變得冷鷙,整個人僵硬地如同一座化石。
“那我就告訴你,事實的真相,你還有什麼話說。”他的話不容置疑。
……
那晚,何曼和秦正煌從咖啡廳回去之後,看著秦正煌暴躁地出了別墅,何曼的心感到了強烈的恐懼,她不得不提前行動。
“忍耐了這麼久,不能前功盡棄。”嘴裏發出一聲邪惡的低吼,她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安排布置好一切之後,才放下心來。
於是,今天,秦正煌和餘文皙一起送她去治療的時候,理療師破例讓他倆在一旁聽著,“看病人情況,有可能會打開她的心結,讓她說出經曆的事情,這樣,你們家屬就可以適度引導,有利於康複。”
之前治療的時候,理療師極力反對他們進去,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要求必須參加,好像她知道今天何曼會講些什麼。
果然,在理療師的催眠術下,何曼慢慢進入了一個虛幻的狀態,好像身心已經不受自己的支配,隨著理療師的問話,綁架的真相慢慢顯露在他們麵前。
“那些天你都經曆了什麼?別怕,說出來。”理療師的問話再一次響起。
何曼目光渙散地看著遠處,聲音有些顫抖,“我被他們綁架了,那個地方很黑,他們用布堵著我的嘴,那些男人,很暴力……”
何曼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無助,嘶吼著,好像又重現了當時的場景,臉色淒慘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