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貝耳朵最近有點小煩惱,原因是婚後的葉抒微逐漸彰顯出葉家男人的獨有特質,即粘夫人。

眾所周知,葉遠行是膩歪界的鼻祖,他粘老婆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基本上喝一口茶吃一勺飯就要轉頭和夫人深情對望,若找不到愛的目標物,會瞬間暴怒。

貝耳朵曾認為以葉抒微的性格和情商,他絕不會像他爸爸那樣誇張,但事實證明她有些樂觀了,像是上個周末,她趁他在家忙工作的時候,獨自溜出門去麵包房買了點酥餅,回去後竟然遭到認真的質問。

“你去哪裏了?為什麼不拿手機?”

“去買酥餅,就一點路,快去快回,懶得拿手機。”

“快去快回?已經過了二十二分鍾三十五秒。”

“……也不算很長時間啊。”

“重點是你出門之前沒有向我報備。”

“我又不是小孩子,出一個門還要向你批假條?”

“哦,是嗎?”他想起一件事,不留情麵地說出來,“是誰說過,如果老婆犯了錯,老公應該像大人寬恕小孩一樣寬容她?”

貝耳朵語塞。

“耳朵。”他低下頭找到她的眼睛,再拉起她的手,順便命令,“以後別一個人出門。”

當時她沒怎麼多想,點了點頭答應他說的,卻沒想到後麵幾天,連出門去一趟便利店都要被他過問:“你要去便利店?時間是多久。”

她真心覺得有點誇張。

再回憶一下和葉抒微結婚半年來的點滴,除了他出差那回兩人分開時間比較長外,其他時候幾乎是天天膩在一塊。

像有一回,唐栗打電話約她去逛街,葉抒微很不婉轉地說:“正好我也要出去買東西,一起吧。”

到達商場,唐栗見貝耳朵帶來了家屬隻好笑笑,趁葉抒微走開,小聲對她吐槽:“葉抒微怎麼像是你的尾巴,你到哪裏他就到哪裏,而且是這麼大隻的尾巴,整天拖著不累嗎?”

“是他要跟我的。”貝耳朵同樣小聲道,“我總不能丟他一個人在家吧。”

“為什麼不能?”唐栗驚訝了,葉抒微一個大男人又不是沒有自理能力。

話音剛落,葉抒微已經高冷地路過她們麵前,順便丟下一句:“因為是新婚,我們尚在蜜月中。”

唐栗眨了眨眼睛,遲鈍地反應過來:“意思是我打擾了你們?”

為了不傷單身閨蜜的心,貝耳朵搖頭,用眼神譴責老公:“抒微,不許你欺負栗子,別忘了,她現在會變成孤家寡人,很大程度是因為你那個薄情的大外甥。”

“你不是已經以舅媽的身份教訓過他了嗎?”

“光教訓有什麼用,有本事讓他彌補栗子的心理創傷。”

“那我喊他過來結賬,順便跑腿買飲料。”

唐栗一聽立刻借口說還有事要處理,然後拔腿就跑。

葉抒微略滿意地把目光落在老婆的臉上:“現在我們可以兩人約會了。”

那回之後,唐栗不敢輕易約貝耳朵出來,還在朋友圈咬牙宣誓:“為了維護單身汪的尊嚴,我堅決避開葉抒微和貝耳朵這對連體嬰。”

還有一回,貝耳朵帶葉抒微和自己父母吃飯小聚。

飯桌上,葉抒微像是照看小孩一樣照看貝耳朵,每每她準備提筷子探向自己心儀的菜,他都搶先一步:“想吃什麼?我來。”

說完,把她要吃的鴨舌,魚丸,筍幹,金針菇都夾到她碗裏,從頭到尾,她連伸胳膊的機會都沒有。

徐貞芬諷刺地說:“你不用在我們麵前裝樣子。”

葉抒微停下筷子,解釋:“我一直是這樣對她。”

貝衡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故意說:“耳朵小時候最喜歡我喂她吃飯了,要是我不喂,她一口都不吃。”

葉抒微說:“那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情況是,隻要我不在身邊,她就食不下咽。”

貝衡安的嘴角一抽。

葉抒微的左手覆蓋上貝耳朵的右手:“放心,我會讓她每頓都吃得很飽。”

貝耳朵,貝衡安和徐貞芬:“……”

事後,貝衡安語重心長地對女兒說:“抒微對你很體貼啊。”

貝耳朵坦率承認:“當然。”

“但好像也管你有點多,你已經多久沒有一個人來看過爸爸了?每次他都跟著來,爸爸都沒機會和你說貼心話了,連抱一抱你的自由都喪失了。”貝衡安頗為失落地搖搖頭,又看向女兒,狐疑道,“我怎麼越看越有一種感覺,你已經被他囚禁了?”

……

這樣時間長了之後,貝耳朵自然也有點小困擾,雖然和老公在一起很甜蜜很幸福,但是個人都會想有獨處的空間,而顯然有了葉抒微後,她一個人的空間越來越小,瀕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