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倒是無礙,隻是太過安靜,實在讓人有些難熬,顧言樂轉念一想,心中生出一計。
來到迷河旁,河水並不湍急,也不知從上遊飄到這兒需要多少時間。顧言樂不會水,若是失足落下定然是難以生還,可這兒是碎琉坊,他可是坊主的座上賓,怎可能會出事兒呢。
“你在做什麼?”傾身向前,裝作一副想要跳水的模樣,阻止他的是守門人那稚嫩的聲音。
“沒什麼,試試這水有多深。”顧言樂瞧了瞧河中,此處德河水有些渾濁,根本就見不到底,兩次入水,他都不曾觸碰過河底,怕是這河深不可測。
“你想找死?”守門人的口氣略帶些許怒氣,他在別人的眼中一直都是一副冰冷難以靠近的姿態,何曾會管過他人的死活。
“怎麼?我是死是活與你何幹?”顧言樂故意捉弄這個看似年輕的守門人來打發時間,也不知道會不會套出意外收獲。
障目可是個聰明人,若是他在,怕是很多問題都得不到答案。
“你……果然是個麻煩。”守門人沒有多解釋,他一把拉住顧言樂的衣服,將人往碎碎琉坊拽,那不大的身體力氣倒是不小,顧言樂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哎呀哎呀,你這小子力氣還挺大,今年多大了?”回到門口,仍舊不見其他人的身影,也不知障目到底因何事而耽誤了。
“我比那家夥大。”
那家夥?大概指的是障目,果然這個地方的人不能隨隨便便通過外貌去判斷年紀,不過有一事還是能夠確定的,這個守門人看似成熟卻仍舊一身的孩子氣。
“哦?還真是看不出來。”依靠在碎琉坊的牆上,原本以為是冰冷的牆麵卻充斥著一股似曾相識的暖意,“話說,你應也是有名字的,不知我顧言樂是否有幸得知?”
顧言樂無法從螣濼的口中套取碎琉坊的訊息,障目那兒怕是也難以得到太多的機會,這不,麵前正好多了個對象,讓他試上一試。
守門人怎會察覺不出顧言樂的用意,那難以滿足的好奇心,無時無刻都在驅使著青年設下圈套,然而守門人從碎琉坊建立以來便一直呆在這個位置上,見過的人遇到的事兒不是一言兩語便能夠說的清的,若非自願,又怎會踏入呢。
略帶些許疑惑,略帶些許遲疑,守門人還是與顧言樂交談了起來。
“碎琉坊中沒有其他人。”
“嗯?”這話並非隨便應付,可到底蘊藏著何種深意,顧言樂暫時還想不明白。
“你的身體是否覺得異樣?”方才的問題還未得到答案,反倒是守門人再起話題。
“怎麼?我看上去像是體弱多病的樣子?”顧言樂不知為何守門人會這麼問,之前的確因為多日昏睡有些力不從心,但這一月來的修養,早就恢複如初了。
“你應當少來,迷河之水即便是坊主出手,也無法安然無恙。”
原來說的是這個,顧言樂豁然一笑,既然決定走上這條路,便要付出代價,再說了,他才不信自己會是短命的像,最多疾病纏身,總比爽然若失來的好些。
“也許,你不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