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爺果然聰明。”
障目從一旁拿了一顆寒提的果子遞到顧言樂的手中，此刻顧言樂也沒有那麼多講究，稍微擦了擦表麵的灰塵便送入嘴中。
輕輕一咬，嘴中瞬間彌漫了一股強烈的苦味，這味道比大夫熬製的草藥都要難以下咽，顧言樂實在忍受不了，隻能夠將其吐出。
一不小心那帶著牙印的果實滾落到了一旁，直直的墜入水中。
“這是什麼味道，怎麼可能吃的下去？”嘴中留下的味道與駢糕中淡淡的青澀完全不同，舌頭還有些微麻，怕不是中毒了，隻是毒素並不強烈，應該不會有大礙。
障目早就預料到顧言樂會是這般反應，他將一個酒葫蘆遞了過來，示意顧言樂飲下。
喝了一口淡酒，麻澀感頓然消失，看來是這酒可以解毒。
“寒提的果實味道便是如此，那駢糕中加的是它的種子，苦味相較你方才吃的有過之而不及，如同芝麻大小的一顆便可以做出上百塊糕點。”
“這麼厲害？”可想而知，苦味被稀釋了數百倍還能夠輕易的嚐出，那若是單單吃顆種子，後果怕是難以想象。
“幸虧方才你並未真的咽下去，不然……”障目點到即止，他接回酒壺，將其中剩餘的酒水盡數傾倒在寒提枝葉之上，“我可沒那種本事從中取出種子。”
這是玩笑？顧言樂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麵前的這個人有些死板呢，竟沒想和自己一樣，剖開也是個黑心腸。
“這寒提與那村中命案有關？”無論怎樣，顧言樂不會相信障目的這番舉動毫無意義，不過到底有何聯係，他此刻還無法想的明白。
障目依舊沒有回答的打算，他帶著顧言樂趁著夜色來到了之前的村中。
果然如同昨夜一般，村中雖能見到一些燈火，卻根本看不到有村民外出的痕跡，唯有那老大爺正坐在自家的院子中喝著酒。
“你們又來了。”
障目與顧言樂並未隱藏，老大爺自然看得到，不過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村中出了數樁命案，你倒是安穩的很那。”
老大爺想到這些日子發生的悲劇，也隻能夠無奈得歎息，“我又能如何？護又護不了，逃也無處去，是天容不得我們。”
何人能夠忍心見得親人離世呢，更何況還是些不諳世事的孩子。行凶者來影無蹤，別說是線索了，就連一絲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你們為何不報官？”
聽到報官二字，老大爺疑惑的看了看顧言樂，又瞧了瞧障目，“你竟然不知？”
這下是該輪到顧言樂一臉迷茫了，不過不要緊，正是如此，才更為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