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複錯愕的張著嘴巴,久久無語,最後勉強擠出一句,“看不出來,道長還是性情中人。”
“好了,不要說我了,說說你吧,到底看上了誰?”木桑道人一改先前的氣質,笑眯眯的問道。
突然碰上這樣一個老不修,慕容複著實有些不適應,但心裏又蠢蠢欲動,很想問一句,如果我要溫青青,你敢答應麼?
木桑道人也是極擅察言觀色之人,見慕容複遲疑不語,立刻就猜到了什麼,“小友不會看上青青了吧?”
“臥槽……”慕容複嚇了一跳,這人是成精了吧?
木桑道人捋了捋頦下長須,微笑道,“小友不必驚訝,以小友的臉皮尚且覺得難以啟齒,此人必是有夫之婦,金蛇營中能入得小友法眼,又是有夫之婦,這樣的女子可不多。”
慕容複臉色一黑,“老頭,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木桑道人也真怕惹毛了他,尷尬的笑笑,“是老道失言了,怎麼樣,老道猜的對嗎?”
慕容複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看來老道猜對了,”木桑道人失望的歎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別人也就罷了,可青青這丫頭……”
說話間目光不時的撇向慕容複,但見他無動於衷,隻得繼續道,“老道隻能從旁幫襯一二,不能完全替她做主。”
“那還說個幾把……”慕容複翻了個白眼,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老頭居然肯幫他去追女人,追的還是他徒弟名義上的妻子,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荒謬之感。
古怪的看了老頭一眼,他忍不住問道,“我瞧道長今日也沒喝酒啊,怎的……”
“哈哈,怎的如此糊塗?”木桑道人笑著將他沒說的話說了出來,隨即說道,“老道又不瞎,自能看得出這丫頭跟承誌在一起並不幸福,所謂強扭的瓜不甜,老道……”
話說一半,忽然住口不言,目光閃動片刻,幽幽歎了口氣,“老道隻想讓這兩孩子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罷了。”
慕容複聽得莫名其妙,“道長的意思是,他們兩成親是被逼的?”
“那倒不是。”木桑道人諱莫如深的搖搖頭,話鋒一轉,“總之老道可以幫你就是了。”
慕容複望著麵前的老頭,真想一巴掌呼過去,不過還是忍住了,口中問道,“怎麼幫?”
“這個……”木桑道人沉吟道,“老道可以幫你從中說項,讓承誌寫下休書,當然,你也不能因此嫌棄青青。”
慕容複目光閃動,如果這老頭真能讓袁承誌主動寫下休書,倒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反正是白占得便宜,不要白不要,不過老頭似乎知道溫青青與袁承誌成親的內幕,不妨激一激他。
想到這他立刻起身便走。
“等等,”木桑道人一愣,急忙開口叫道,“小友這是何意?”
慕容複腳步不停,嘴上說道,“道長若不肯說明其中緣由,晚輩很難相信以道長的身份會做出這種事情,萬一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我上哪說理去?”
“這……”木桑道人遲疑不語,眼看慕容複就要走出偏廳,他不由急了,“等等,老道說與你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