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將領馬上說道,“末將願替蕭大王開路。”
“末將也願意。”
又有兩個將領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你們都是好樣的。”趙洪大笑道。
至此,還在觀望的將領隻剩三個,其中一個忽然開口道,“皇上,末將聽說,北院大王……”
“什麼北院大王!”趙洪眼皮微微一跳,冷聲打斷道,“朕早已奪了他的封號,冷將軍,你開口閉口北院大王,可是不認朕的聖旨了?”
“末將不敢,末將隻是叫習慣了,一時口誤,還望皇上恕罪!”姓冷的將領立刻低頭認錯,隨即話鋒一轉,又說道,“可末將聽說,耶律重元的軍中傳出一個消息,說是……”
話說一半,他忽然頓住,嘴巴半張,瞳孔微微緊縮,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眾人一愣,蕭遠山忽的意識到什麼,大喝道,“不好,有刺客!”
蕭峰也反應過來,閃身上前探了探冷將軍的鼻息,“他已經死了!”
趙洪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錯愕之色,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抹驚怒,“這是怎麼回事,怎會有此刻潛進朕的大帳裏來。”
周圍眾人慌忙四顧,驚恐萬分,但也有有心人悄悄的掃了耶律洪基幾眼,不動聲色。
一刻鍾過去,蕭遠山檢查了冷將軍的屍體,朝耶律洪基微微搖頭,“心脈驟停,現在還查不出死因。”
“那就不必查了!”趙洪冷聲道,“一定是他,一定是那個叛賊,這個時候除了他會派刺客,還能有誰,他一定想刺殺朕,或是殺掉朕身邊的人,好讓朕無人可用!”
說到最後,他若有深意的瞥了另外兩個觀望將領一眼,意思明顯是在說,下一個可能就是你們了?
那兩將領瞬間明白過來,誰下的手根本不重要,但如果他們還不表態,很可能下一刻都過不了,想到這二人對視一眼,急忙說道,“耶律重元犯上作亂,以致大軍自相殘殺,罪孽深重,末將等人願為先鋒,出兵擒賊!”
“好,非常好!”趙洪撫掌大笑,“現朕有二十五萬大軍,區區耶律重元,看他能蹦躂到幾時,傳朕旨意,兵分三路,將耶律重元的大營圍起來,朕要活剮了他!”
“皇上!”蕭峰正要開口。
趙洪又說道,“放心,朕也不想讓兒郎們自相殘殺,先圍住他,然後禦弟你伺機出手,看有沒有機會將他擒住,朕有言在先,倘若天黑之前,你不能將他擒回來,朕便發動總攻,徹底滅絕耶律重元一脈!”
蕭峰歎了口氣,點頭應是。
“峰兒,小心些。”蕭遠山語氣低沉的說了一句。
蕭峰臉色一喜,“我知道了,爹。”
眾人領命而去,帳中隻剩蕭遠山和耶律齊兄妹。
趙洪卻忽然說道,“耶律齊,你馬上持朕大令到前軍督戰,但有偷奸耍滑,消極怠戰之人,立斬無赦。”
“是。”
“朕有些乏了,你們先退下吧。”
支走所有人,趙洪閉目感應一番,過得一會兒又苦笑搖頭,“是公子來了吧?”
慕容複輕笑一聲,身形一閃,出現在帳中。
趙洪上前一禮,“見過公子,屬下把事情搞砸了。”
慕容複觀他雙眼微紅,隱有疲憊之色,不由歎了口氣,“你先說說怎麼回事?”
“是,”趙洪說道,“昨晚屬下潛入耶律重元的大營,一直等待公子的信號,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蒙古大營那邊傳來一陣騷亂,屬下不知公子是否已經得手,還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屬下沒敢輕舉妄動。”
“一直等到了今天早上,耶律重元忽然下令集結大軍,攻擊我的帥帳,我才知道公子那邊得手了,而且耶律重元不知從哪得到消息,那時屬下再想出手已經遲了,隻好匆匆回來,主持平亂。”
慕容複聽後臉色微有些不自然,因為華箏,他把這正事都給忘了,不過關於華箏的事他自不會說出來,口中說道,“這事不怪你,是我搞砸了,昨晚我……”
他略過華箏,將昨晚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最後又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伊瑪目現在肯定就在耶律重元的大營。”
“那怎麼辦?”趙洪問道。
慕容複沉吟半晌,“為今之計隻能我去看看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殺了耶律重元,如果我沒得手,你盡量保住南院的二十五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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