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心中還有另一種打算,如果借由此事鬧下去,說不定最後五派合並失敗,那麼他便能順理成章的當上嵩山派掌門。
於是他硬著頭皮說道,“鄙派左掌門固然朝慕容公子出了手,但也是事出有因,否則他為何不對衝虛道長、玄澄大師出手,偏偏朝公子出手呢?”
不得不說這費彬看似五大三粗,實際上也頗有幾分急智,如此說話既不用直接麵對慕容複,又可以向衝虛道長二人施壓。
“武當、少林作為武林中的泰山北鬥,正道領袖,衝虛道長和玄澄大師總不會視邪惡、不公於不見吧?”這時,嵩山派中又有人出聲道,說話之人身形頗矮,須發花白,看眾人低聲議論的樣子,似乎也是一個名宿。
麵對嵩山派的連連質問,衝虛道長和玄澄大師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衝虛道長斟酌了下語言說道,“貴派掌門之死確實令人惋惜,還望節哀順便,不過此事確實有待查明,就大家所目睹的情形來看,確實是貴派掌門狀若瘋癲,瘋狂攻擊慕容公子,才會逼得他出手還擊,當然,慕容公子出手也著實重了點,這一點上慕容公子確實該道個歉。”
此言一出,群雄紛紛嘩然,這話就跟和稀泥一樣,說了等於沒說。
玄澄大師便沒了這許多顧忌,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們隻是見證比武過程,至於左冷禪和慕容公子的糾紛卻不歸我們管。”
這話的意思就是,人家凶手就站在這,你們要報仇自己找他去啊,找我們作甚?
費彬臉色黑成了鍋底,心裏陡然生出一股怒意,冷笑道,“既然二位這麼說,費某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嵩山派可以完全不考慮什麼並派大會,以我們自己的方式解決?”
“費施主這話什麼意思?”玄澄大師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實際上他心裏也頗為憋屈,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和衝虛道長都心知肚明,偏偏慕容複方才的威勢又著實震懾了二人,加上左冷禪人都死了,不得已之下,他們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費彬冷冷一笑,揚聲喝道,“嵩山弟子何在。”
“在!”台下嵩山弟子齊聲響應,刷的站起身來,一手搭在劍柄上,一副大打出手的架勢。
“哦?”慕容複眉頭微挑,輕輕撫摸著腰間的天劍,“怎麼,嵩山派想以多欺少麼?”
“我嵩山派從不欺人,但也不畏人,今日慕容公子若不給個交代,怕是難以走下這嵩山絕頂了。”費彬也是豁出去了,十分強硬的說道。
“是嗎?”慕容複嗤笑一聲,“那就讓他們上來吧,今日也算讓天下武林同道看清了你們嵩山派的嘴臉,想賴賬就直說,別找這麼多理由。”
“慕容複,休得強詞奪理,今日之事諸多同道都看在眼裏,公道自在人心,相信天下武林同道的眼睛是雪亮了。”費彬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