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此時的毛東珠,臉色白的可怕,幾近透明,已經能夠看到肌膚下麵的青紅血管了,密密麻麻的,顯得尤其猙獰可怖,再觀其脖頸至胸口處,也是一塊一塊的紅斑,大小不一,隱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昔日風韻已不存半點。
毛東珠淒然一笑,微微低下頭去,似是害怕慕容複見到她這副醜陋的樣子。
慕容複眉頭微微一皺,徑直來到她麵前,一指點在其左胸處,龐大無比的真元,如同蜘蛛網一般,迅速朝其全身蔓延而去。
毛東珠眼中閃過一絲羞澀,隨著情緒的起伏,臉上紅色的細小血管更加清晰可見。
慕容複查了半晌,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居然什麼也沒查出來,毛東珠體內沒有半點毒素,也未曾受過什麼傷,可她這副樣子,除了中毒,還有什麼情況能解釋得通。
毛東珠見慕容複這副神態,不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如今的慕容複可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連慕容複都沒有辦法,那就真的要絕望了。
“你究竟是怎麼了?”慕容複沉吟半晌,問道。
毛東珠搖搖頭,“奴家也不知道。”
方才有瘦頭陀在,她自稱屬下,但現在瘦頭陀不在,她連稱呼也變成了奴家,當然,這其中除了礙於慕容複的威勢之外,也是想討好慕容複,緊緊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慕容複沉聲道,如有可能,他也不願毛東珠就這樣死去,且不說這枚棋子還有大用,就是看在建寧公主的份上,也得救上一救。
隻是毛東珠的情況極其詭異,經脈中真氣正常流動,體內也沒什麼異樣,既不是中毒,也並非受傷,僅憑慕容複一點點淺薄醫術,根本看不出毛東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隻能先找出根源,才能想辦法解救了。
毛東珠點點頭,緩緩說道,“這種情況,是從三月前開始的,白天之時,身子無甚異樣,可一到晚上,便有一些輕微的癢痛,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奴家心窩子裏撓似的。”
“起初奴家還不大在意,還以為……以為……”毛東珠說著,不知想起了什麼,有些難為情。
“以為自己了?”慕容複心中好笑,大刺刺的補充了一句。
毛東珠臉上閃過一絲病態的嫣紅,倒也沒有否認,“是以奴家每晚靜心打坐,以圖克製。”
慕容複撇撇嘴,不置可否,心想,你怕不是去找小太監或是外麵那個胖子了吧。
毛東珠不知道慕容複心中所想,繼續說道,“可是這種情況不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愈發痛苦,奴家這才意識到了不對,便尋來宮中禦醫。”
“禦醫檢查之後,都說奴家身子無恙,有可能是心神勞累,隻要開幾貼靜心養氣的方子即可。本來我還當他們胡言亂語,但吃了禦醫開的方子之後,這種情況確實得到了緩解,可是……可是一個月前……”
說到這裏,毛東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毛骨悚然的事來,臉色更加蒼白,身子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