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任我行見任盈盈受辱,自是大怒,隻是他如今身受重創,有氣無力,說出來的話卻是沒有半點氣勢可言。
“小姐,我向問天這輩子隻忠於教主一人,你若要令投他人,我不會反對,但也不會跟隨,一死而已,有何俱哉!”向問天開口道。
“盈盈……”令狐衝開口喚道,雖然他心中清楚,任盈盈必然是在謀劃什麼脫身之策,但如此奴顏婢膝,他卻是做不到。
“好了!”慕容複陡然冷哼一聲,“你一言我一語,你們當這是什麼地方了!”
隨即手腕一抖,廳中溫度驟降,指尖探出一道尺許長的淡青劍氣,吞吐不定,擇人而噬。
“等等!”任盈盈急忙嬌呼一聲,雙手一張,擋在任我行身前,口中說道,“你說吧,要什麼條件才肯放過我爹爹,還有衝哥和向叔叔!”
“什麼條件都可以?”慕容複不禁呆了一呆,望向任盈盈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異樣。
任盈盈似有所覺,臉頰微微一紅,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厭惡,但還是咬牙應道,“什麼條件都可以。”
“好!”慕容複揮手散去劍氣,“本公子有三個條件,隻要你或者任我行能夠應下,放過你們也不無不可,不過在下山之前,需要發誓不準泄漏黑木崖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否則,後果不是你們可以承受的!”
“什麼條件!”這次卻是任我行開口問道。
“好說,這第一點,任先生自此臣服於慕容家,直至你壽終正寢!”慕容複想也不想便說出第一個條件來。
“敢問臣服與慕容家與重入日月神教有何區別?”任盈盈問道,不過任我行也是一臉不解的望著慕容複,畢竟先前在穀中,慕容複親口說出要做日月神教教主的。
慕容複悠悠一笑,“我是我,日月神教是日月神教,你們與東方有難以化解的仇恨,我自然不會讓你們一起共事。”
二人雖然聽得雲裏霧裏,但卻明白了一點,那便是今後不會讓他們與東方不敗再有什麼交集了。
任我行略顯渾濁的眼神波動了一下,便平靜的點點頭。
“這第二點,我要在你們身上種下生死符,以防你們出爾反爾,當然,今後盡心為我辦事,自有解開的一天!”慕容複毫不隱晦的說出心中顧慮,並提出種下生死符。
任我行臉色登時變了數變,他雖然不知道什麼“生死符”,但那日穀中的情形他是見到的,其實那四個臣服與慕容複的長老中,也有一個是被他暗中拉攏的,但一經慕容複種下生死符,便立即倒戈,由此可知其厲害之處。
任盈盈也是沉默不語,十指交織變幻,顯然心中極其不平靜,甚至臉色都有幾分煞白起來,如此一來,她所有謀算都成了空,正準備開口拒絕,不料任我行卻是忽然開口道,“我沒有異議!”
“爹爹!”任盈盈吃驚的看了任我行一眼。
任我行隻是微微搖頭,臉上不露絲毫神色。
慕容複也是頗有幾分愕然,先前還一副打死都不會屈服,現在卻是什麼條件都能夠接受,越是這般,他心裏就越不踏實,不過話已說出,卻是不好直接收回,沉吟半晌道,“這第三嘛,我要任小姐嫁於我做妾侍。”
此言一出,廳中眾人齊齊變了臉色,任盈盈臉頰瞬間通紅,任我行則是陰晴不定,向問天是吃驚,至於令狐衝,雙目幾欲噴出火來。
“看劍!”令狐衝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口中暴喝一聲,身子驟然暴掠而起,以手作劍點向慕容複,手臂歪歪斜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但角度卻是把握的妙到毫巔,一招之間,竟將慕容複身上數個死穴盡數籠罩進去,正是獨孤九劍集大成的一劍。
此時的慕容複距離令狐衝不過數尺,倉促之間,隻得引丹田之氣貫於胸口,口中猛喝一聲,“退!”
登時間,令狐衝隻覺一股灼熱氣浪迎麵撲來,胸口一沉,似是被一股大力撞上,身子再也承受不住,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衝哥!”任盈盈臉色大急,便欲起身,不料身子卻是動彈不得,轉頭一看,慕容複不知何時,一手已經搭在她肩上。
任盈盈自是明白慕容複的意思,轉頭深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令狐衝,這才緩緩點頭,目中含淚,“我答應你,隻求你放過衝哥,還有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