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你聽我說!”丁春秋一想到事情的後果,急忙說道,“其實當年師父因為臨走之前,尚未決出掌門之位,隻好將心訣拆成兩半,分別傳給兩個弟子,其中一個是我,另一個則是我的師兄蘇星河。”
慕容複靜靜的聽著他胡扯,心中有些好笑,不過經他提醒,卻是想起一事,想要從無崖子手中得到秘訣,條件多半是手刃丁春秋,這樣一來,丁春秋卻不能死這麼早了。
當然,他也不是沒想過現在取了丁春秋的首級或是將整個人帶到聾啞穀去,但這樣一來,效果必會大打折扣,
尤其是自己還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外人,對於無崖子的品性也不甚了解,萬一他一句“謝謝”了事,自己上哪說理去。
心念轉動,慕容複終是緩緩點頭,“看在你告訴我這些的份上,今日便放過你一次,不過也不是免費的!”
丁春秋心中一痛,知道慕容複又要敲詐了,不過這次他卻是再也生不起討價還價的心思,當即誠懇的說道:“慕容公子要什麼盡管開口,隻要是丁某有的,都可以。”
“算你識相!”慕容複輕笑一聲,伸手一抓,將丁春秋身子移到自己身前,隨即左手在其胸前一探,摸出一物,正是神木王鼎。
丁春秋麵色微微抽搐兩下,終是什麼都沒說出口來。
“滾吧!”慕容複隨手一掌將丁春秋拍出門外。
丁春秋敢怒不敢言,當即招來一直在門外觀望的眾弟子,慌忙離去。
眾女見慕容複打發了鳩摩智和丁春秋,不由大鬆一口氣。
“姐夫……”阿紫高興的喚了一聲。
但話說一半,卻被慕容複擺手打斷,隨即看向二樓樓梯口,“二位看了這麼久,可有什麼要賜教的?”
慕容複先前功力被壓製,並未察覺到什麼,直到解開封印那一刻,他才發現,原來二樓雅間竟然還存在著兩個高手,氣息若有若無,但慕容複憑直覺卻是知道,這二人功力之深,比之鳩摩智之流還強上那麼一絲。
“哈哈哈……”隨著慕容複話音落下,二樓處傳來一陣十分圓滑的聲音,“我兄弟二人本來隻想填個肚子,沒想到卻能目睹這樣一場驚世大戰。”
“慕容家,名不虛傳!”緊接著,另一個聲音響起,隻是與先前那道聲音形成了鮮明對比,嚴肅且淡漠。
慕容複眉頭微微一皺,但見樓梯上緩緩走下二人,登時臉色說不出的凝重。
隻見這二人中的一人錦緞華服、大腹便便、臉色紅潤,一張圓臉似乎永遠都在笑,而另一人則是灰衣素服、身材高瘦、一張黑臉冷冰冰的。
“這二位一身形貌可謂是十分奇葩了!”慕容複心中暗暗想道,不過這二人一身氣息高深莫測,實在不可小覷,當即問道:“不知二位是?”
“在下張三。”胖子笑道。
而那瘦子隻是冷冷的兩個字,“李四!”
“果然如此!”慕容複心中暗道一聲,他見這二人的形貌便已有猜測,但聽他們報出名號,仍是有些凜然,因為自己現在的狀態,可著實不好,對上這二人,並無多少把握,當即微微笑道:“原來是俠客島賞善罰惡二使,在下姑蘇慕容複,失禮了。”
說著拱手行了一禮。
此言一處,堂中眾人不禁大驚失色,他們中很多隻是江湖最底層的人,但對於俠客島的大名卻是知道的。
“哈哈,好說好說,”張三一雙小眼笑得都快眯成一條縫,“我兄弟二人前些時日才到過公子府上,卻是撲了個空,沒想到竟在這碰上了。”
“緣分!”李四補充了一句。
“不知二位找在下所為何事?”慕容複明知故問道。
張三眼神微微閃爍,卻是緩緩解釋道:“俠客島上有一奇花,練武之人服之對功力大有好處,俠客島不願獨享,奈何這花每隔十年方才成熟一次,采摘之後又不能長久保存,俠客島這才將其做成粥食,每年臘月初八,請中原各大門派掌門上島……”
“喝粥。”李四冷聲道。
對於這套說辭,原本慕容複是相信的,但在這個世界,已經有很多的不一樣,慕容複自是持懷疑態度,不過無論如何,這俠客島是必須走一趟的,不為別的,就為了那“太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