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聚在這裏做什麼,造反麼?”侍衛們將歐陽千夕不著痕跡的保護在其中,領頭的首領站了出來。
街上百姓,不少是認識當今國師的,宛若天神般的國師就在眼前,眾多百姓紛紛恭敬不已。
馬車上的車夫,也就是被稱作小五子的男子,一見國師和侍衛到來,更加的跋扈起來,“見過國師大人,大人,這是如妃娘娘,請命前去慶安寺為皇上祈福的,卻沒想到半路上被這兩個不知好歹的狗男女擋了路,娘娘正打發奴才去找府尹大人呢,沒想到這麼巧遇見了國師大人,煩請大人為娘娘開開路如何?”
歐陽千夕冷冷的看向馬車中的如妃,雙眸冰寒,隱含厭惡。
其實方才,馬車在街道上肆無忌憚橫衝直撞的時候,他就在一旁,而淩嫿月救人的那一幕,他也看到了。
此時,如妃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歪曲事實,當真是讓人討厭。
“與我何幹?”冷淡的幾個字,從他口中蹦出,讓本還囂張的小五子一愣。
國師,竟然不買如妃娘娘的賬?
馬車內的如妃,臉色也頓時難看了起來,不過卻仍舊耐著性子說道:“本宮今日出宮輕裝簡從,被人當街欺負了去,皇上顏麵上也不好看,國師既然不願幫本宮遣送這幾個賤民去天牢,那不如勞煩國師將這幾個賤民就地處罰了吧,國師出手相幫,本宮定會在皇上麵前為國師邀功。”
與其說是請求,不如說是命令,那居高臨下的語氣,任誰聽了都不舒服,更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
當今國師位高權重,就連以前的德莊皇後,都要對他禮讓三分,這個小小的如妃卻如此不敬,一旁的百姓紛紛對馬車中的如妃露出了嫌惡的眼神。
而淩嫿月,如妃在她麵前,隻是一隻會咬人的兔子而已,可當歐陽千夕出現的那一刻,她本就變得冰寒的眼神,更加的冷厲了起來。
冤家路窄,歐陽千夕,又見麵了。
歐陽千夕冷冷的瞪了馬車上的如妃一眼,仿若看一個事不關已的路人一般,到是對麵那個蒙麵女子,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
如妃見歐陽千夕確實沒有要幫自己的打算,麵子上一時有些下不來,便把火氣全都撒在了淩嫿月他們身上,“小五子,還愣著幹嘛,給我教訓這幾個擋道的狗。”
“可可如妃娘娘,那個人他他”車上的小五子害怕的指著劍十一,方才劍十一馬車上出手,便讓小五子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了。
如妃惱怒的喊道:“怕什麼,我是當今皇上的寵妃,看他敢不敢還手,還不動手,本宮看那擋路的小蹄子很是礙眼。”
小五子得令,拿著手中鞭子下了馬車,他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劍十一,見他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才膽子大了些。
其實,劍十一也在考慮要不要出手。
他的職責是保護淩嫿月的性命,按說隻要她沒有性命之憂,他可以不用出手,可是她方才是為了救那個小女孩兒才得罪了這個蠻橫的如妃。
很快,小五子走到了淩嫿月麵前,走近了仔細一看,淩嫿月和慕容止兩人的穿著和氣度,便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心中不免又打起鼓來,可如妃的命令又不能違抗。
“這位小姐多擔待,誰讓你惹了我家娘娘呢。”小五子小聲嘀咕一聲,手中長鞭便揚了起來。
鞭子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淩嫿月的臉去的,若是這一下下去,她恐怕就得毀容,果然好狠毒。
道路兩旁看熱鬧的人群中在此爆發出驚呼聲和惋惜聲,這女子不懼危險救下小女孩兒,卻因此開罪了當今寵妃,寵妃啊,那可是得罪不起的。
“啊”小女孩兒的母親瞬間捂住自己女兒的眼,自己卻悲慘的叫出了聲,她不忍心看見救命恩人遭此鞭打,可她一個普通老百姓卻沒有絲毫辦法。
淩嫿月一直站在那裏,冷冷的看著小五子將鞭子落下,一雙鳳眸透著狠厲。
如妃,一個小小的如妃而已,竟敢如此蠻橫不講理,秦殤的女人果然越來越差勁了。
鞭子宛若一條蜿蜒的毒蛇,吐著劇毒的蛇信子,朝著淩嫿月落下,可就在這個時候,平靜無波的空氣中,突然旋起了一陣清風,在淩嫿月身邊打轉兒,吹皺了她素淨雅致的羅裙,吹起了她覆麵的輕紗。
輕紗飛揚,宛若一隻快樂的蝴蝶,被清風卷上了高空,翩翩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