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昭和顧東承訂婚的消息,全帝都皆知。
熱搜上了幾次,好的都留下的,不好的都莫名消失了……
何嫻容最近喜氣洋洋的,天天給自己兒媳婦挑東西,美其名曰是連嫁妝也挑了。
整個承園都是喜氣的,除了阮家。
阮家小樓,阮正平站在客廳裏,怒不可遏的指著阮宜彤。
“你這個敗家的東西,你是要氣死我嗎你?”
葉鳳韻護著阮宜彤,跟著掉眼淚。
“老公,宜彤也不是故意的啊。”
三人旁的沙發上,放著那白色的紗裙,SE的總監站在客廳裏,麵容很公式化。
那公式化刺痛了阮正平薄弱的自尊心。
“這紗裙,麵料金貴,被弄成這樣肯定是無法修複了,所以請按協議賠償款項。”
那總監是這麼對阮正平說的。
當時阮正平也沒在意,禮服罷了,葉鳳韻就有幾件十幾萬的禮服,SE是大牌子,頂多也就幾十萬,雖然肉痛,但他還是舍得給的。
可那總監,張嘴就是三千萬,這還是抹了零的。
阮正平張嘴就說人訛詐,SE的總監拿了SE前陣子剛賣出的幾條裙子的價格給他看,他直接傻了眼!
那些裙子,都是上千萬的!
這三千萬,還真不是訛詐!
三千萬!
阮家做塑料製品起家,在帝都也算是豪門中的末流了,可那些錢都在公司的流動資金裏!
他自己的私房,也剛剛上億。
這和割他的肉有什麼區別!
阮宜彤還在一旁哭喊著:“爸爸,我回來時就和您說過的,再說了,這晚禮服是阮昭昭潑壞的,要賠也要找她賠不是嘛。”
找阮昭昭?
阮正平額間青筋直跳,他還想讓阮昭昭認回阮家呢,怎麼可能再找她賠裙子!
他胸口劇烈起伏著。
那總監皺了眉:“阮先生,我們沒時間在這裏看您的家事,您把裙子賠了,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
阮正平臉色變了幾變。
SE集團總監,他惹不起,他顫抖著手,從懷裏掏出了支票本。
簽下支票遞了過去。
那手都緊繃著。
總監收了支票,轉身朝外走,跟著總監的兩個工作人員對視一眼。
“噗嗤。”不知哪個笑出了聲。
阮宜彤紅了眼,她本來也覺得丟人丟透了,聽到這聲音撲上前去揪工作人員的衣服。
“你們笑什麼笑!我現在也是買了你們衣服的,是你們的顧客,你們這是什麼服務態度,就這麼嘲笑顧客?!”
“對不起,阮小姐。”工作人員道歉道的快。
阮宜彤不鬆手:“你不就一個破打工的嗎,賣個奢侈品把自己也當上層人了嗎?你看我笑話?你這種社畜!”
“放手!”阮正平聽著阮宜彤滿嘴髒話,氣的更狠了,轉身就找東西想揍人。
葉鳳韻眼疾手快的攔。
場麵一時混亂。
SE的總監轉頭看阮宜彤,眉頭皺著:“阮小姐,我們不是賣衣服給您,是讓您賠我們衣服,請您弄清楚這點。您托關係去借我們前年的舊款時,我是不在公司,否則是不可能出借禮服給您的,我們集團,出借禮服也是要看社會地位和影響的。”
言下之意,阮宜彤不配。
“我讓你放手!”阮正平怒吼一聲。
阮宜彤身上一疼,手也鬆了開。
眼看著SE的總監帶著兩個工作人員走了,她轉過頭,看到阮正平拿著掃把抽了過來。
“啊!”阮宜彤尖叫的到處亂竄。
一旁,被搶走了掃把的女傭一臉驚慌無辜,朝一旁躲去。
掃把抽在身上很疼,阮宜彤又惱又恨,她撐著不流淚,可心中都恨得要流血淚了。
阮昭昭,都是阮昭昭這個賤人!
她這個父親,阮正平也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是一條裙子,就這麼打她!
“你不敢找阮昭昭賠,就拿我出氣!”阮宜彤一邊尖叫一邊躲:“阮昭昭,我一定會讓她後悔的,我要讓這個賤人死!”
葉鳳韻在父女兩人攔,本來就挨了幾下,這會聽阮宜彤被打急了,什麼話都叫罵,又急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