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三樓的閣樓,阮昭昭用冷水洗掉了妝,關了燈躺在床上。
最近,那些負責看著她的中年女傭們已經消失了。
有爺爺在,顧東承是不會擔憂她會逃走的吧……
阮昭昭忐忑不安的睡了。
翌日一早。
阮昭昭在床上醒了過來,她看了看時間,決定再躺一會。
昨晚她做了一夜的噩夢,夢裏都是殺了顧西知的真凶出現,告訴她她是個從犯。
各種光怪陸離的幻影中,顧東承站在她麵前,拿著把匕首對準了她,直接劃過了她的脖子……
那種感覺太過真實,讓她現在醒過來了還心有餘悸。
阮昭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上午九點,房門被敲響了。
“阮小姐,先生讓您下去。”
“我?”阮昭昭皺眉,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下了樓。
走到樓下大廳後,阮昭昭的臉色僵住了。
她沒想到慈善晚會的直播在電視台和網上直播後沒引來真凶,倒是先來了另幾個人。
她那個隻見過一麵的妹妹阮宜彤,一身粉色的旗袍站在屋中,打扮的可愛又秀氣。
低著頭,正對著沙發上的顧東承獻殷勤。
“顧先生,您昨天為什麼和我姐姐一起去了晚宴啊,我看您拍了條粉鑽給她,是真的嗎?”
“和你有什麼關係?”顧東承將杯子重重的放下。
他明顯是被阮宜彤弄的有些煩躁,轉頭看向旋梯上的阮昭昭:“滾下來!”
阮昭昭抿了抿唇,扶著旋梯慢悠悠的走了下來。
看著阮昭昭站在了顧東承的身後,阮宜彤的眸底閃過精光。
看顧東承和阮昭昭的關係和說話語氣,不太像媒體和網上說的那個樣子啊……
她今天來之前也是做好了兩手準備的……
眼見著顧東承對阮昭昭的態度差,阮宜彤眸子微轉。
“顧先生,我今天其實是代表我們全家過來的,阮昭昭她殺了您弟弟,實在是天理不容,所以似了份斷絕父女關係的合同,讓我來找阮昭昭,讓她簽名的。”
阮宜彤笑著,這份合同,她本來是想看情況再決定拿不拿出來的。
如果顧東承真的對阮昭昭嗬護備至,她就趁機好好的和阮昭昭聊聊姐妹情。
但既然顧東承還是厭惡阮昭昭的,那這份合同她就拿對了。
阮宜彤將合同放到了桌上,眸子中帶著笑意看向阮昭昭:“父親已經簽名了,阮昭昭人,你簽一下吧!”
紙質的文件在桌上放著,阮昭昭的臉色難堪至極。
“阮昭昭,你還真的是連家人都不待見你啊。”顧東承嘴角微挑,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阮昭昭在原地僵了半晌。
她失憶了,隻見過這家人一麵,她知道這是她的父親,繼妹……
阮家,還真的是挺無情的嗬!
“阮昭昭,你簽不簽?”阮宜彤皺著眉:“你簽了,就隻是斷絕父女關係,你如果不簽的話,父親就會發聲明把你逐出阮家家門!”
阮昭昭察覺到了顧東承的目光。
他總是樂於看到她難堪,丟人。
“沒有筆,我拿手指頭給你簽?”
阮宜彤一哽,翻了翻包,找出了一支筆扔到了桌上:“簽吧。”
阮昭昭沒有翻看文件,反正,她那個所謂的父親也不會有什麼東西分給她不是嗎。
在末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阮昭昭拿起那疊紙,遞向阮宜彤:“從今天起,我和你們阮家沒有任何關係,注意你的態度。”
阮宜彤興衝衝的去接……
阮昭昭手下猛的一揚,十幾頁紙揚揚灑灑的落下,在客廳散落了一地。
“阮昭昭,你什麼意思!”阮宜彤怒瞪著阮昭昭。
“想要,就自己撿起來。”
阮昭昭倨傲的站著,睨著阮宜彤的眸子帶著輕蔑。
阮宜彤恨得咬牙切齒,她看向一旁的顧東承,聲音綿軟了幾分:“顧先生,您看這個殺人犯,也還這麼欺負我~”
這聲音嗔的很沒有水平。
顧東承凝視著阮宜彤,目光掠過她身上的旗袍,冷諷著開口:“真不愧是阮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