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承是接到消息過來的,他匆忙過來,隻看到了棧道旁的阮昭昭。
她一身白色的裙子,脆弱的站在懸崖邊,正和一個男人糾纏著,快要掉下去了。
莫名的,顧東承心中猛的一緊!
“東承哥,阮昭昭她撕我衣服!”程妤站起身,美豔的臉上委屈夾雜著憤恨。
情緒恰到好處。
顧東承掃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正被人往下推的阮昭昭。
顧東承冷聲吩咐保安:“把她帶到別墅去。”
保安聽命,拉了阮昭昭,拆掉了她身上的防護帶,隨手放到一旁……
那防護帶挨著棧道的邊緣,保安一個沒放好,防護帶直直的落了下去……
幾秒後,幾人腳邊的防護帶突然斷裂,整條帶子迅速的劃過棧道,消失在幾人眼前……
阮昭昭臉上一怔,抬頭看看了看程妤,見對方的臉色心虛發緊。
“你,割壞了防護帶?!”阮昭昭聲音顫抖。
如果顧東承晚來幾秒,掉下去的就是她了!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割壞防護帶!”程妤瞪大了眸子,轉頭看顧東承:“東承哥,我隻是想讓她清醒清醒,我沒碰防護帶!
可能,可能是年久失修,畢竟我和西知都幾年沒來玩過了……”
“沒事,她一個殺人犯,死了也是活該,你不用把她的話聽進去。”顧東承瞥了眼瘦弱的阮昭昭。
安西拎著阮昭昭,跟在顧東承和程妤的身後朝山下走。
阮昭昭用力的掙紮著,聲音嘶吼著:“她要殺了我,你們看不出來嗎,她這麼著急的想殺我,指不定是顧西知的死有什麼貓膩!顧東承,你聽到沒,你說話啊!”
程妤的心髒都快揪住了。
她看著阮昭昭,恨不能去撕爛了阮昭昭的嘴!
“她穿著一個大紅色的丁字褲!她真有那麼傷心,怎麼可能穿那內衣來這裏!”
阮昭昭還在喊著。
顧東承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與他腳步同時停下的,還有程妤的心髒。
阮昭昭瞪大眼,看著顧東承:“我聽到她說顧西知是蠢貨!她一直想殺了我,顧東承,這件事不一定就是我做的!我要求調查清楚!”
顧東承看著在安西手下撲騰的少女。
片刻後,聲音冰冷果決:“阮昭昭,你還真會禍水東引,是個狠人!”
“東承哥……這個女人太過份了……撕壞我的衣服,還汙蔑我,我怎麼可能說西知是蠢貨!
我們三個一起長大的,我和西知的感情你是最清楚的啊。”程妤抹著眼睛,控製不住般,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她恨恨的瞪著阮昭昭:“阮昭昭,你這樣汙蔑我,是要遭天譴的!”
“程妤,別說了。”顧東承冷笑著,盯著阮昭昭:“如果真有天譴,她早就該死了!”
阮昭昭隻覺得全身一片通涼。
就算她意識到,顧西知的死是有陰謀的,可顧東承不信她。
他不信她,就不會有人為她查出真相!
她得靠自己……
安西拎著阮昭昭,幾人一路回了承園的別墅。
別墅中,阮昭昭被扔到了大廳的地板上。
顧東承坐在沙發上,程妤坐在一旁嚶嚶低泣著。
同樣的場景,可這次,阮昭昭心中堅定了下來。
“以後,讓她在別墅裏打掃,這種惡毒的女人,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較好。”
顧東承抬頭對安西吩咐。
安西應了聲。
在別墅?阮昭昭眸光微閃。
這裏是顧西知生活過的地方,也許,她能從這裏找出一些真相……
程妤不甘的看向地上的阮昭昭,她身上還披著女傭的圍裙,狼狽不堪。
看著阮昭昭被安西帶下去,她才有些惶然的悄悄打量一旁的顧東承。
阮昭昭喊的那些話,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
“東承哥,你最近還好嗎,我聽說過幾天伯母回來,我們一起去接她吧?”程妤試探著開口,聲音柔的似水。
“恩。”顧東承猶豫了一下。
母親她還不知道西知過世的事。
她的心髒不好,早年父親去世的事差點要了她的命。之後就一直精神衰弱。
如果讓她知道最疼愛的小兒子已經沒了,她的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顧東承有些頭疼,這件事,不管怎麼樣,都要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