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法蘭克並沒有下來和大家一起用餐,氣氛似乎並沒有緩和的跡象,煮了意麵讓管家端去,卻被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
驚訝於法蘭克如此氣惱,淋漓輕輕歎了一口氣,回到房中休息,剛踏入房中,就覺得與平常有些不一樣,依靠敏銳的直覺,女子抽出防身的武器,警戒準備著,被人從身後襲擊,女子右手一番,鋒利的匕首已經劃了出去,毫不意外半途被截住,女子瞪著眼前一身黑衣的男子,“大貓,該死的呢來著了幹什麼?”
“接你回家。”男子從善如流的回答,就見女子已經有些麵色不善的看著自己。
“我們之前明明說好的,要你等我。”淋漓壓低嗓音道,語氣中已經透著些微不滿,大貓這樣做是來給自己惹麻煩的嗎?
“我也說過我耐心有限。”大貓吊兒郎當的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女子顯然被大貓漫不經心的態度刺激到了,意外的說不出話來,“我才出來3天。”
聲音中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男子隻是輕輕一笑,看女子被惹急的樣子分外好笑。
“你先回去。”女子直接下了逐客令,大貓挑眉,邪魅一笑,淋漓也會對自己下命令了,“你似乎忘了,誰是誰的教官?”
“大貓”,淋漓輕輕一哼,顯然已經頭痛至極,“你到底走不走?”
大貓一笑,隨即自嘲的說著:“也對,即使我是你的教官,你也送沒買過我的帳。”
男子在淋漓的床上閉著眼睛假寐,不理會女子的問題,淋漓歎了一口氣,也坐回床上,忽然心中一陣氣極,直接朝男子背部踢去,大貓回頭愣愣的看了女子一眼,淋漓縮了縮腳,“誰叫你不回去的?”
剛一說出口淋漓就後悔了,剛才的口氣好像是自己在想大貓撒嬌,沒錯,是撒嬌。意識到之後淋漓紅了紅臉。
忽然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抬頭,“我幹什麼縮脖子縮腿的,大貓,你到底走不走?”
大貓搖搖頭,“想得美。”
淋漓笑顏如花的點點頭,“好,好,你不走,我走。”
說完,就準備開門出去,被大貓快一步抵住門,“你去哪裏?”
“你什麼時候走?”似乎是看出女子動了真怒,大貓擺擺手,做了個手勢,準備開門走出去。
“馬上。”
“等等。”女子有些好氣的看著大貓,難不成這個男人還真準備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出去嗎?
“恩?”聽到女子挽留的聲音,大貓不覺心情大好,後麵的一句話卻讓大貓徹底黑麵。
“怎麼來的怎麼走!”女子冷冷的說道。
大貓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瞪著淋漓,手卻放鬆了門把,轉身朝窗戶走去。
看著大貓慢吞吞的走,淋漓真恨不得上去再踢一腳,就見大貓以飛快的速度轉身朝自己衝來,靠近自己時卻放慢了所有的衝力抱住自己,再臉頰間親了一下。
等淋漓滿麵通紅的回神,大貓已經不在了。
而同一時間,門卻因劇烈撞擊而壽終正寢,法蘭克·霍爾斯一臉鐵青的站在門外,身後是跟著的是刃。
一見如此陣勢,淋漓也一瞬不瞬的看著法蘭克,兩人之間燃起了從沒有過的火yao味。壓迫的氣場中頓時沒有一絲聲音。
“人呢?”法蘭克麵色不善的問道,聲音裏已經沒有一點冷靜和自製。
看著微開的窗戶,法蘭克的口氣宛如捉奸在床的丈夫憤恨著沒有捉到奸夫。
“如果你說的是大貓的話,他已經走了。”女子聲音透著清冷,定睛看下盛怒之下的法蘭克,“你監視我?”
因女子的回答而漠視的男人此時眼中隱著嗜血的光芒,向前一步,站在離女子一步之遙的地方,慢慢伸出手扣住女子的下顎,“霍爾斯家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也包括你在內。”
淋漓驚訝於法蘭克如此殘獰的表情,伸手拂去法蘭克的手。退後一步,“這麼說,你承認監視我了咯,法蘭克·霍爾斯。”
聲音中已經有了隱隱的怒氣,淋漓在見識到法蘭克·霍爾斯的嗜血斜獰之後,原本總是勾著的唇角漸漸失了弧度,看著法蘭克的眼神也帶上幾分防備與冷漠。
仿佛是被這樣的眼神激怒,法蘭克·霍爾斯猶如被刺中要害的野獸般,吩咐身後的刃,“三鞭。”
刃有些驚恐的看了一眼法蘭克,又看了一眼完全漠視著的淋漓,終於走向淋漓,還未走進,就看到女子看了自己一眼,接收到眼中的訊息後邁步向前跟著自己,那一刹那,刃沒有看錯,淋漓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意識到法蘭克的命令之後,有著片刻的不解,隨之而來的是了然,而後就是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似乎是知道刃想開口求情,淋漓淡淡一笑,搖搖頭。分外沉默的走向已經在側邊等候著的刃,跟著刃走出房間,路過法蘭克身旁時,淋漓仔細的看了法蘭克一眼,心裏忽然低估了一句,為什麼將要被打的是我,而你卻要露出這種受傷的表情,倒像是我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