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birthday!”
“生日快樂!”
“碰!”李木林拉了禮花筒。
李木林是我的同事,他爸媽一定是讀多了道德經,算她兒子五行缺木才給他取了這麼道骨仙風的名字。人如其名,又瘦又高,標準的火柴式身材,一米七八的個頭去掉零碎都不到一百斤,他如果焗個綠頭發帶上胸卡去世園會絕對可以當成灌木展出,眼睛很大,一副巨大的黑色眼睛掛在臉上,我對他長相居然沒什麼印象,因為除了眼睛和眼鏡其他部位小的可以忽略不計了。性格也夠木納,別人拉禮花筒的時候口衝前,他拉的時候口衝上,彩紙亮片落了他自己一臉,恩,現在看起來像聖誕樹了。
“喂,你拉早啦,人家都是吹完蠟燭才拉的!”
說話的叫陳倩,我的死黨之一,我們項目組的重量級選手,重是體重的重,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多重,反正上次滑雪的時候她執意要玩爬犁,我和李木林倆人拉著她的手拽了半天,這妞居然磁石般紋絲不動,還一個勁的喊“使勁啊,你們倆使勁啊!”姑娘啊,你是不是吃了一車皮的過期月餅,我們是來滑雪的不是去伏爾加河拉纖的啊。別看陳倩貌不驚人,聲音可是絕對甜美,拿起腔調來含糖量高達四個加號以上。
“吹蠟燭吧….”一個沉穩略顯陰森的女聲說道。
這是劉思文,我從小到大的死黨,精通占星、算命、降頭、黑魔法、爬蟲等等熱愛生命人類避之不及的娛樂項目,筆直的長發從頭頂垂到胸前,從背麵和側麵隻能看到頭發,從正麵看隻能看見鼻子,需要往上吹氣利用頭發飄起的瞬間才能看清前方的事物。其實她麵容清秀,不知是不是總用頭發遮著臉的緣故皮膚白皙,長的其實也滿清秀的。思文上學的時候就是係裏的才女,文章常上校報,詩歌常年獲獎,可謂筆參造化、妙筆生花,哀梨並剪、波瀾老成……有點吹拉,能不吹嗎?我可是她唯一的朋友。
“許願,吹蠟燭,吹蠟燭!”其他同事附和道。
“吵吵什麼,我先許個願望!”老娘二十一歲如花似玉的年紀來公司後都過了五個生日了,不知道哪個抱著麵巾紙看韓劇的家夥提的建議,讓公司給每個員工過生日,頭兩個生日過的新鮮:公司真好我一定會努力的、哥哥姐姐都好照顧我好幸福哦;後三個越過越不是味,好像是每年提醒你一次:你丫不年輕了、你又浪費了一年仍然一事無成,你又老了一歲趕緊找個人嫁了吧。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付小瑤,江湖人稱瑤哥,我可是如假包換的女子,叫“哥”是因為本姑娘仗義。我爸是軍人本來一直想要個男孩,有了我又趕上計劃生育,隻好女當男養,自小被灌輸各種英雄故事,做了替父從軍的花木蘭預備隊,誰想成績優秀,不好意思,畢業直接分配了,可憐我爹兒子沒要成,閨女連兵也沒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