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菊將玉妃扶了起來,說道:“這可怎麼是好?”
玉妃說道:“還能怎麼辦?君祁晟是什麼性格,我最清楚不過了,他一定不會讓我活著。”
已經到了深夜,顧秋冷還沒有躺在床上就寢,而是翻閱著一些詩經典籍,用來打發漫漫長夜。
尉遲戰給顧秋冷披上了一件外披,說道:“怎麼了?這麼晚了還不睡?”
尉遲戰摟住了顧秋冷,而顧秋冷隻是淡淡一笑:“我不過是在等消息,你要陪我一起等?”
“是什麼消息讓娘子這麼著急?連覺都不睡了?”
“自然是好消息。”
顧秋冷莞爾一笑,這個時候,門外的疾風已經推門而進,看到尉遲戰和顧秋冷相擁的這一幕連忙低下了頭,說道:“剛才傳來消息,楓公主掉進荷花池裏淹死了。”
顧秋冷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仿佛早已經有此預料。
尉遲戰問道:“是怎麼回事?”
疾風說道:“下午的時候有人帶著楓公主去荷花池邊玩,緊接著楓公主就落了水,周邊隻有一個不會水的宮女,兩個人是一起淹死的。”
顧秋冷說道:“我知道了,還有沒有別的消息?”
疾風搖了搖頭,說道:“暫時沒有。”
這已經是下午的消息了,現在已經是深夜,君祁晟應該已經動手了吧?
尹雙雙身邊的宮女過來傳信的時候,顧秋冷正在喝一杯提神醒腦的茶,用來驅逐困意。
尉遲戰也陪在顧秋冷的身邊,當尹雙雙宮女來的時候,兩個人還在說一些詩經裏的典故。
宮女欠了欠身,說道:“陛下和尹妃娘娘請兩位到玉泉宮一見。”
顧秋冷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說道:“我知道了,現在就出發。”
尉遲戰將顧秋冷身上的披風裹得嚴實了些,說道:“夜裏風大,你須得穿多些。”
顧秋冷點了點頭,說道:“我知曉了。”
玉泉宮外的人,顧秋冷環視了一周,明顯人變得越來越少了,應當是君祁晟除掉了那些礙眼的,留下來的都是些心腹。
而這些人裏,連玉妃身邊最親近的青菊也見不到了。
玉妃枯瘦的像是一個老人,她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抽幹了一樣,滿頭的白發,絲毫看不出一個美女的模樣,和今天下午的時候別無二致。
而玉妃躺在了擔架上,顯然是被人從房梁上帶下來的,脖子上還有著清晰的紅痕,而這種紅痕,雖然經過了偽裝,但是不用看顧秋冷就知道,這是君祁晟的傑作。
“她是畏罪自殺,怨不得旁人。”
君祁晟的臉上還能看出悲憤,他說著:“孤原本打算饒她一命,誰知道已經晚了。”
顧秋冷說道:“玉妃死狀如此,實在是令人心驚,隻是今天聽到了楓公主的死訊,本妃的心裏更是覺得傷感。”
君祁晟的臉上亦是傷感:“她是孤唯一的女兒。”
顧秋冷冷笑,即便是如此,你也親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