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冷的心裏停了一拍,不知道鴉青在這裏等了多久,大概是她前腳離開,鴉青後腳就已經進來了,隻是不知道鴉青會怎麼和宇文絕彙報她偷偷出府的事情。
顧秋冷佯裝沒有事情一樣,問:“是二王爺要你給我傳什麼話嗎?”
鴉青說道:“王爺隻是要屬下來問小姐新的住處在什麼地方。”
“看來你的用處,就是來記路線圖的?”
鴉青沒有說話,顧秋冷對珠兒說道:“帶他去一趟吧,路上別被人發現。”
珠兒點了點頭,從以前開始鴉青的第一聯係人就是珠兒,所以也算是熟門熟路,珠兒也漸漸地並不害怕鴉青的這張臉,兩個人站在一起,若是不看臉的話,還算是般配。
鴉青臨走的時候輕輕斂下了眉眼,雖然隻是輕微的,卻還是被顧秋冷捕捉到了,顧秋冷開口道:“珠兒,你順路送鴉青從後院兒離開,走的時候去朱翠閣幫我把剛才看上的騎裝帶回來。”
珠兒微微一愣,她家小姐剛才也沒有去朱翠閣看騎裝啊?
注意到鴉青的臉上毫無疑惑之後,顧秋冷才轉身回到了房裏。
顧秋冷脫掉了鞋子,剛才鴉青的臉上的確有了懷疑,也一定會向宇文絕彙報她偷偷離開侯府的消息,她尚且不知道宇文絕到底是敵是友,亦或是別的什麼關係,在確定這一點之前,她不能讓宇文絕知道她私底下和尉遲戰、傅子默有所聯係。
其實相較於這些,顧秋冷倒有幾分在意另外一個人,新來的五姨娘豔三娘,到底是不是尉遲戰的人。
走廊上還停著今天來的信鴿,顧秋冷走到書桌前,寫下幾個字:豔三娘此人身份 冷
等放飛了鴿子,顧秋冷的心才算是安定下來,經過這一回尉遲戰的警告,傅子默應該不會在找她的麻煩了。
而另一邊,自從那日晚上顧秋湘跟著劉老夫人回到秦家之後,日子比在顧家還要自在,劉老夫人特地給顧秋湘準備了四個侍奉的丫鬟,還有兩個心腹跟在顧秋湘的身邊,隨時照看。
顧秋湘的臉上塗著的是西境進貢的玫瑰花胭脂,嘴唇上的花汁露更是百金難求,各色新做出來的首飾,昂貴無比,秦家的家底深厚,比顧家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劉老夫人正坐在貴妃榻上,細細的品著荷花羹,看著顧秋湘坐在銅鏡前裝扮,嘴角露出和藹的笑意:“這才對,你那日來的時候外祖母就覺得委屈了你,顧南城那個混小子,對自己的嫡女都這樣小氣,連個正經的首飾也都不給,真不知道我的香蓮在顧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顧秋湘的笑容斂去了不少,裝作惆悵的樣子,湊在了劉老夫人的跟前,幫劉老夫人捶著腿,說道:“母親這些日子苦的很,父親不知怎麼了,聽信了顧秋冷的話,娶了一個丫鬟做姨娘不說,聽說前日秋湘來的當晚,更是帶回來了一個青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