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德!”墨西玦大喊。
“少爺,您有什麼吩咐?”維德連忙問道,難道少爺改變主意要放言小姐出來了?那真是太好了。
“你去,帶上一份食物去她那裏,問她肯不肯認錯?”墨西玦冷聲吩咐。
“是。”維德連忙去準備食物,不管怎麼說,少爺肯給她一個機會總是好的。
維德帶著準備好的食物就走,被墨西玦喊住,“你跟我一起去。”
“是。”
後樓門口的保鏢見到墨西玦過來,連忙打開了門。
“吱呀——”
門打開的聲音把言小諾給吵醒了。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是墨西玦,後麵還跟著維德,維德手裏拿著一份食物。
“言婉蕖,在這裏感覺如何?”墨西玦冷聲問道。
言小諾咬著嘴唇,問道:“墨少來這裏,是想看我怎麼死掉嗎?”
墨西玦聽著,表情更加可怕。維德大急,不停地對言小諾使著眼色。
維德苦口婆心地勸著言小諾:“言小姐,你隻要向少爺服個軟認個錯,少爺立刻就會放了你。”
服軟?認錯?她的自尊不允許她這麼做,哪怕她的尊嚴早已經被踐踏得一點都不剩。
言小諾冷笑:“我沒錯。”
“既然你這麼厲害,那我就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活下去!”墨西玦冷冷地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維德看了言小諾一眼,重重地歎息一聲,也離開了。
門再一次被關上。
言小諾知道,這次她是死定了。眼睛酸澀,有著洶湧澎湃的淚意,她給生生地逼了回去。
不可以哭,她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墨西玦臉色鐵青,氣得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他一向對情緒的把握很好,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他就完全不受自己控製。
一想到她那雙眼睛中滿滿的倔強和冷漠,好像他對她而言,是個魔鬼。
“該死的女人!”墨西玦一把把桌子上麵那昂貴的瑞典陶瓷給掃落在了地上,一路走過來,家具被他毀壞了無數件。
維德在心裏算了算,這些已經可以抵得上一棟小別墅了。
他家少爺這樣失控,他還是第一次見,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倔強不肯認輸的女人。
“維德管家,午飯現在上不上……”女傭小心翼翼地請示。
“不吃!”墨西玦突然間大吼,他現在氣得胃疼,還敢跟他提飯的事情?
女傭慌慌忙忙地鞠躬:“是,少爺。”然後一溜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維德管家看著歎了一口氣,輕聲地開口勸墨西玦:“少爺,言小姐的腳上還受著傷。”
“你想說什麼?”墨西玦冷冷地睨了一眼維德。
“少爺,言小姐隻是個弱女子……”維德想了想,還是開口求了情。
“你的意思是,我欺負她?”墨西玦冷哼一聲,目光鋒利如刀,“維德,你跟了我十幾年,居然連自己的職業道德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維德渾身一震,連忙低眉順眼地站在那裏,“少爺,維德不敢。”
墨西玦冷冷地掃了維德一眼,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煩躁地把手機遞給了維德。
維德管家接了電話:“下午的會議……”
“隨便派個管理去!這種事情還要來問我?”墨西玦氣得大吼,“一群飯桶,收拾東西滾出帝國集團!”
維德管家站在那裏聽著他家少爺發火,心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明明擔心著,卻怎麼都不肯鬆個口……
墨西玦在房間裏氣得走來走去,最終還是去拿了平板電腦,裏麵清楚地顯示著後樓裏的情況。
生氣歸生氣,可是他還是想看看她的情況,
她一身淺藍色的長裙,長發散落著,本來就白皙的皮膚因為缺水缺食更加的虛弱蒼白,一雙桃花眼中含著淚光,卻顯得空洞而絕望。
一滴透明的眼淚,從她蒼白的臉頰滑落,滴在地板上。
墨西玦隻覺得自己的心被一瞬間抓緊,被狠狠地揉搓,疼得難以呼吸。
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了?一顆心早就被他鍛煉得堅硬如鐵,卻在遇到她之後有了各種悲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