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已經十多年了,可是在我國北方的農村,大多數農民還習慣管村政府叫大隊。此時已是陽曆三月,北方地區冬季漫長,陽曆三月並不暖和,雖然太陽露頭的次數多了,可是很多村民仍穿得笨重。對於有四百左右戶村民的杏花村來說,這個冬季並沒有什麼不同,砍柴、取暖,平時聚在一起嘮閑嗑,然而好玩的搓幾圈麻將或是晚飯的時候,坐在燒得熱乎乎的炕頭兒上喝上兩口農家院的燒酒,這已經是享受了,如果能再配上一鍋熱氣騰騰豬肉燉酸菜,用農村小青年的話來說那才叫“絕畢”,管保你坐著熱炕頭吃個滿頭大汗。老人們都怕冷,早早就盼著能熬過這個冬天,可是大概這個冬天雪下得多的緣故,那盼望已久的春風就是不來。透過已經遮擋成半透明的窗戶向外望去,除了仍有未化淨的積雪仍堆積在院門邊兒、村路旁之外,沒有什麼有生氣的景象。隻有到了中午,那嘈嘈嚷嚷放午學回家吃飯的小學生給寧靜的山村增添了僅有的一點氣氛,每當這時候各家的公雞都會興奮得叫兩聲兒。
杏花村是方圓百裏之內最大的村子,一條東西貫通的小河把整個村子分成村南和村北。村南人口少,村北人口多,村北的中央是一條東西的中央路,路的兩邊則是人家。杏花村小學坐落在小河南岸邊的金寶山下,是兩排六七十年代的紅磚房,房子牆上“大幹快變”,“毛主席語錄”字樣的標語仍清晰可見。農村人已經習慣了貓冬,因此整個冬天,走進村子根本看不到外麵有人,大家都怕冷,暖爐旁、炕頭上是他們的天地。
杏花村家家戶戶門前屋後都有杏樹,南山北坡野生和種植的杏樹也不在少數。有些合抱粗的老杏樹不知長了多少年,枝丫都有幹枯的了,還在那頂風冒雪地堅守著歲月。要說杏樹的生命力可真大,別看它老,春天照樣有開花的枝頭,那粉中帶白的小花照樣象你炫耀它生命力有多麼頑強。
表麵如水般寧靜的山村,其實並不平靜,千百年來,在這群山環抱的小山村裏每天都上演著各樣的故事,然而除了那條橫貫村子的小河,還有村南那座高大的金寶山之外,誰也不知道那沉封已久的歲月裏到底埋藏著多少美麗的故事。
這裏的往事發生在改革開放之後的九十年代初。
優秀而漂亮的女教師於紛是杏花村小學不多的幾個公辦教師之一,她的兩個女兒,一個三歲一個五歲,平時都是由鄰村孩子的姥姥帶著。星期天上午九點半左右,丈夫張明田沒在家,於紛在廚房裏坐著小板凳一邊用搓衣板給女兒洗衣服一邊時不時的抬頭看看牆上的擺鍾,她想趕快洗完衣服好去娘家看兩個女兒。
就在這時,房門一響,小學校長姚成燕走了進來。姚成燕五十出頭,瘦長臉,一雙小眼睛總是遊移不定。雖然他隻有一米七左右的個頭,可是由於較瘦而顯得個子並不矮。
姚成燕站在門口右手扶著門框,扶門框的胳膊卻在不住發抖。於紛隻稍一扭頭仍就洗手裏衣服。隻聽姚成燕深呼一口氣幾步走到於紛身後,他張開幹枯的雙臂一下把於紛抱在懷裏,於紛用力想把他甩開,可是坐在小板凳上瘦弱身子的於紛卻怎麼也甩不開姚成燕。兩個人誰也不說話,較了一會勁後,於紛已不再爭紮。
“你也不怕他回來。”於紛低沉著聲音說。
“我看到你那‘沒出息’的丈夫上山砍木頭去了,我才來的。”
於紛不作聲,這時姚成燕一下把於紛抱離了小板凳,於紛的身子猛的一抖,一聲猛烈的呻吟從她那紅紅的嘴唇間猛然衝出。此時於紛的身子已經變得異常柔軟。
姚成燕一直把於紛抱上了炕,當他放下於紛時,他粗重的喘息聲已經充斥了整個房間。姚成燕開始手忙腳亂地去解自己的褲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