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員外看了看兩人之間的距離，眸色沉了沉，“或許我不該問，但我還是擔心你今天去看你相公，事情都說好了沒有？”
“員外，他已經不是我相公了。”楊柳輕聲提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失落。抬手不經意間摸上臉頰，眼中浮起憤恨，“打女人的男人，怎麼配當人相公！”
“打人？”孫員外一怔，“你是說喬海川打你了，打的是你的臉？”
楊柳不語，算是默認。有時候無聲的控訴，更讓人信服。
孫員外鬆了口氣，又覺得這樣不對，繃著臉大罵，“這個喬海川，都給你離書了，竟然還敢打你！看我不告訴趙縣尉，讓他好好教訓教訓他，看他以後還敢打女人！”
“算了~”楊柳知道他真想為難喬海川，就是一句話的事。趕忙攔著，“或許是我的錯，我不該想著帶浩宇走，那也是他的命根子。想當初為了救浩宇，他娘丟了性命，我要把孩子帶走，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你要帶走孩子？”孫員外不解，“為什麼？你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多累贅。再說了，那孩子是喬家唯一的血脈，他們家還有個姑姑在，肯定不會同意。”
孫員外自然免不了一頓勸說，“你還年輕，以後想生多少不行。何必為了一個孩子，跟喬海川那種人糾纏。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像我，就從來不打女人。”
楊柳在心裏腹誹，等他說完了才羞澀一笑，“或許真的是我太固執了，那孩子是我一手拉扯大的，這兩天不見我太想他了。”
孫員外手又開始不老實，悄悄靠向楊柳，“其實我也很喜歡孩子。”
“您孩子這麼多，能喜歡得過來嗎？”楊柳說。
“嗬嗬，再多那也都是我的孩子，都喜歡。”孫員外尷尬的笑笑，又說，“其實我最喜歡孩子小的時候，牙牙學語，粉嘟嘟的特別好看。”
“是啊，想想我的浩宇，好像就在昨天···”楊柳給他一個背影，看外麵的街景，“我現在心裏煩，什麼事情都不想考慮，或許等我過了這個心坎，會好起來吧。”
孫員外聽了楊柳的話，悻悻收回手，“你慢慢調養心思，我會等你的。”
回到孫家時間還早，孫員外親自送楊柳回希竹苑，“楊姑娘，你好好歇息，我還有點事，先去書房忙，晚飯時我們再見。”
楊柳一聽書房，立即來了精神。白天先去書房摸摸底，等晚上不是更好下手！
“書房？是不是有很多書？”她做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我以前也看過書···”
“你還識字呢？”孫員外多看楊柳兩眼，他的夫人跟幾位小妾，個個都身懷技藝，可就是每一個識字的。他不信楊柳識字，“你從哪學的識字？”
這個時代女子不興去學堂，家境特別有錢的，比如他們家，才會請教書先生，但也隻是教一點簡單的。
像楊柳是怎麼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