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也不認識來勸架的人,辯駁了兩句也沒人相信她,索性一句也不解釋了,任由喬李氏撒潑打滾蓋上被子蒙頭睡覺。

那勸架的一看兩邊都說不好,也不管了,“咱們走,去叫海川回來···”

喬海川從二壯家回來就下地幹活去了,本來正在稻田地裏澆水,聽人說他娘跟大娥在家裏打起來了,水桶一扔就王家跑。

喬珍也沒心思,也扔了水桶往家跑。

到家一看,楊柳倒在床上睡著,而他娘則坐在地上哭喊。喬海川怎麼也扶不起來,幹著急,“娘,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你問問她,問問她這個娼婦都幹了些什麼!”喬李氏一把扯下楊柳的被子,仍在腳下踩,“賤貨東西我讓你睡!我讓你蓋!”

喬海川自覺這幾天楊柳態度好了很多,昨晚睡覺還把被角搭在他身上,認定是他娘在無理取鬧,便把他娘強行拉出去,“娘,您有事可以跟我說,沒必要每次都這麼鬧出來。”

“你還幫著那個賤人說話!你知不知道外麵人都是怎麼說咱們家的!”喬李氏出來還不忘把被子抱走。

喬珍也趕回來,“娘,外麵人說你什麼了?”

喬李氏指著屋裏的楊柳,“村裏人都說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整天在外麵浪蕩,還穿著肚兜往外跑!還說這孩子是不是海川的,都說不定呢!”

“這是誰在嚼舌頭根子!”喬海川不以為意,“娘,那都是人家胡說八道的。”

“人家說的真真兒的,去問問那個爛貨,有沒有穿著肚兜跑出去!”喬李氏氣的頭昏眼花,她以後都抬不起頭做人了!

喬海川並沒聽見這些傳聞,但看他娘說的這麼認真,遲疑一下還是進屋去詢問楊柳。“大娥,娘說的那些話你別在意。你快跟娘解釋解釋,就說你沒有幹過那些事就行了。”

孩子嚇的哇哇大哭,楊柳心疼不已摟在懷裏哄著。喬李氏的話她已經聽到了,說起穿肚兜這件事,她就知道喬李氏是聽了誰的話。

記憶中原主雖然叼饞懶,但也沒做過對不起喬海川的事。隻是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確實穿著肚兜出去過,那也是衣服髒了沒辦法,而且就到院子裏。

可要是承認這點,豈不是等於承認自己就是外人說的那種女人,恐怕以後都要背上浪蕩的汙名。

喬海川眼睛裏期翼漸漸暗淡,看她不言不語還以為她是無可辯駁。想想也是,他們兩個隻有成親那天一次,怎麼那麼巧就懷上了!說不定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楊柳這兩天來態度好轉,也不過是心虛在贖罪罷了!

“你太讓我失望了!”失望的話從牙縫裏擠出來,喬海川手揚得高高的,最終還從楊柳臉頰滑過,重重垂下來。

他本就不善言辭,連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

喬李氏再次衝進來,“告訴你,你犯了七出之條淫蕩罪。今天別說你兄嫂來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們喬家今天也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