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理想和現實有莫大的差距一樣。
事實上，陸遠確確實實有些灰心了。
努力了半個月以後，顧淮打電話過來詢問陸遠關於《葉問》拍攝的一些細節問題。
陸遠在解答完顧淮的問題以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後隨口一問顧淮王矜雪那一腳的力道，並且詢問顧淮到底多久才有這種水準。
然後……
“陸總……王總那一腳的視頻我看過好多次了，那一腳不是普通人能踢得出來的，除了一些技巧上的取巧以外，還有那一腳突然出現的爆發力……你問多少時間，我大概算了算，估計需要十多年的腿功吧，陸總，你難道不知道王總以前參加過女子格鬥比賽，並且拿到一等獎過？在當時的西班牙還小有名氣的……我本來也想不起來，後來昨天的那一腳，我這才想起來王總似乎和五六年前那個格鬥比賽冠軍長得有些像……雖然那個冠軍是遮著薄紗麵罩，但我能確定是王總……”
“格鬥比賽？”
“是啊……現在視頻不太好找了，很多官方的負責人也沒視頻了，不過，我記得我有存的，嗯，我找找我電腦裏的資料，我記得我之前有儲存的……”
“好……”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以後顧淮通過郵箱給陸遠發了一條視頻。
陸遠懷著探秘的心情打開郵箱……
當他看到台上那個動作淩厲的，兩拳就將對手撂倒的女孩以後，陸遠覺得自己的心髒似乎有些不好了。
然後，本來積極向上要鍛煉身體的陸遠信心突然就變得灰心喪氣。
這特麼……
十年？
這怎麼行。
真的是十年嗎？還是……
他下意識地打電話給王矜雪。
電話接通了。
陸遠下意識地詢問了這件事。
王矜雪沉默片刻。
“嗯，是啊，那是我最後一場比賽……”王矜雪並沒有否認“你怎麼有視頻的，這些視頻，我都收回來了。”
“就是……偶然間看到的，矜雪，你真的，會內功？”
“噗嗤，陸遠，哪裏有什麼內功，飛簷走壁什麼的都是假的……你別聽網上亂七八糟的胡說八道，我在西班牙的時候，拜過幾個老師係統地學過一些女子防身術與一些簡單的格鬥術，比賽也是偶然間參加的，可能是我有點天賦吧……對了，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遇到的時候嗎？”
“還記得……”
“如果我不會一點防身術，我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讓陌生人坐我的車？而且當初的你，一看就是一個騙術拙劣的騙子……”
“那，如果我當時對你圖謀不軌的話……”陸遠下意識問道。
“運氣好的話，躺幾個月，運氣不好的話，嗯，你估計現在正在坐輪椅……”
“那你當初怎麼會投資我的？”
“我覺得劇本挺有意思，而且你這個人也挺有意思……我從你的眼神之中看出你內心深處的善良，就算是騙子，也應該是一個善良的騙子。”電話那頭王矜雪笑了起來。
“你不怕我卷了錢就跑？”
“一百萬跑了就跑了，而且陸遠第二天跟你見麵的時候，我其實車裏有一堆你的詳細資料，真要找你的話，很簡單……”王矜雪搖搖頭。
“……”陸遠張了張嘴。
他突然有些慶幸。
還好當初自己滿腦子都是錢，滿腦子都是隨便拍拍卷個二十萬跑人而不是卷全部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