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鍾以後，王矜雪結束了自己的分析，將資料放在一旁洗了個澡剛拿出手機準備給陸遠這個榆木疙瘩打個電話說一下近況，卻沒想到自己的電話倒先響了。
看了看來電，隻見是陸遠打過來的。
王矜雪笑了起來。
突然有一種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感覺……
這人雖然自己離開時候囑咐過讓他每天都給自己打電話，但這貨……
每天還得自己給他打。
難道今天他良心發現了？
“喂，在幹嘛呢……”電話那頭陸遠的聲音聽起來很糾結。
“喲，陸總，今天怎麼心情這麼好給我打電話了？”王矜雪心情不錯，難得地調侃了陸遠起來。
“那個……其實也沒什麼事吧……就是想問問你那邊什麼時候能忙好？”
“明天吧，明天開拍，後天就有結果了。”
“哦。”
“怎麼了？你打電話過來就是跟我說這個的？”王矜雪聽到陸遠那邊的聲音依舊帶著糾結味道的時候，突然就覺得挺有趣。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你問。”
“你說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到底要幹啥？”
“什麼？陸遠，你還好吧？”王矜雪根本想不到陸遠突然會問這個問題。
電話那頭，陸遠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我挺好啊……”
“電影沒上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五一黃金周不爭就不爭，沒什麼的……”王矜雪以為陸遠是因為電影沒有上映而覺得不開心於是說道。
“不是……就是，我的意思是……嗯，如果一個人想放飛一下自我，他是應該憋著還是放飛一下自我？”
“當然是放飛自我了。”
“哦，我突然發現我實在是沒有管理天賦……”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感慨？”王矜雪越聽越奇怪。
“矜雪……”
“你說……”
“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王矜雪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突然就暖暖的隨後她露出一個笑容：“處理好這些東西就能回來了……嗯，最遲五天時間吧。”
“哦……”陸遠那頭點點頭又沒聲音了。
“怎麼了？你是不是有話要說？”王矜雪覺得陸遠今天特不對頭。
這不像陸遠呀？
難道今天喝酒了還是怎麼了？
“沒有你的日子，我實在是有些頂不住……這些文件……讓我挺茫然。”
“然後呢？”
“那個，你以後一直當我公司的總經理可以不？”
“……”王矜雪突然覺得心中出現了一股很奇怪感覺。
“在聽不？”
“在聽……”
“嗯……我也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給你的，給你錢你肯定也不要，但我們公司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經營應該很良好，倒閉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我也不會吸毒，賭博，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敗掉公司，甚至現在連煙都很少抽，當然，我也不是說我有多偉大，但所以如果你能一直在公司的話，我不會對你不好的……這個我可以發誓，呸，發誓沒什麼用，總之，雖然我有時候很混賬，但是，至少我現在是很認真……”
“……”王矜雪聽到這句話以後感覺鼻子酸酸的。
“你在聽嗎？”
“在聽。”
“哦……我不太會說話，但我的意思是這個意思，你應該懂吧。”
“空頭支票你是留不住我的，你得有誠意。”王矜雪笑了起來。
“那給你一部分股份？”
“我缺這點股份？”
“那……”
“陸遠……”
“什麼？”
“放心吧隻要你不突然趕我走，我是不會走的。”
“哦……”
“早點睡吧，剛才還說很少抽煙了，你現在就在抽煙吧……”
“你怎麼知道？”
“留點心吧，我可不想總聞到煙味。”
“好的吧……”
“睡了，晚安吧。”
“晚安。”
王矜雪掛掉電話。
夜……
深了。
王矜雪默默閉上眼睛。
這一刻……
她似乎能想到陸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