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母的臉色慘白如紙,她何嚐不了解afra的那點心思,但是……“我見到你就很痛苦,一天都無法忍受。”

腦子不受控製的想她的媽咪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長的像不像她媽咪?

想著想著,就好生氣,好焦躁,好想殺人。

這種心情,誰能理解?

她一天都沒有放下過對那個男人的愛,就算走到離婚這一步,她的內心依舊沒變過,愛他成了一種習慣,一種信仰!

輕亭抿著嘴,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腦中靈光一閃,“這樣很好解決啊,我搬出去唄,你和祺睿繼續住在那裏,我們不見麵總可以了吧。”

時間能衝淡一切,她相信時間強大的力量。

任何傷痛都會被歲月撫平。

“你……”冷母傻眼了,想了半天的理由都被這樣拍回來了,糾結的要命,“固執的讓人討厭,我討厭你。”

一時沒辦法,氣敗敗壞直跳腳的樣子,很是孩子氣。

輕亭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可我喜歡你啊。”

一個氣的抓狂,一個笑容燦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冷母的腦袋一片空白,先前想的那麼多說辭忘的一幹二淨,不禁羞惱成怒,指著大門,“出去。”

輕亭生怕她氣出好歹,不敢再刺激她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搬出去,住哪裏呢?媽咪,給我買個小商鋪吧。”

她格外理直氣壯,買個商鋪如同買個發夾,伸手跟長輩要,不見貪婪,反而多了幾許可愛。

冷母傻眼了,什麼意思?她還缺幾個商鋪嗎?

輕亭腦中閃過一絲靈光,笑吟吟的道,“那種下麵開店,上麵住家的那種,我想開個書店兼花店,弄個秋千,每天窩在店裏看看書,興致來時泡泡壺茶,閑看雲起雲落,多美好的生活啊。”

冷母聽的入神,腦子裏不禁浮起那種場景,想想就很舒服,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狠狠瞪了她一眼,“我為什麼要給你買?做夢。”

輕亭暗暗偷笑,“好吧,我自己買,媽咪要不要過來給我幫忙?營業時間不定,想開就開,想關就關,午後的休閑時光,溫暖的陽光照進來,喝上一杯濃濃的咖啡,吃幾塊美味的點心,看上一會兒書,快活似神仙啊。”

她想的太美好,嘴角翹的高高的,不斷用美好的畫麵誘惑冷母。

她覺得冷母整天傷春悲秋,全是因為太無聊,生活沒有重心。

如果給她找點事幹,或許精神轉移了,心情也會好起來,也不會再糾結於過去,那困局不藥自解了。

冷母被她富有感染力的說辭帶進了那個畫麵,浮想連翩,微微點頭,忽然想起她還在生氣呢,氣呼呼的戳了一刀,“肯定會虧本。”

被她這麼一帶,有些找不著北了,好像也沒有那麼生氣了,腦袋裏時時刻刻轉個不停,那些讓她痛苦的念頭也暫時停止了,安靜了。真是個奇怪的丫頭,身上有一種讓人樂觀向上的力量,極容易感染身邊的人。

輕亭忍不住偷笑,一次不行,來兩次,三次,她要做的事情最後總會成功的,沒有例外。

“又不指著賺錢,就是營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自由自在,又能打發時間,還能接觸各種不同的人群,挺好的。”

她發現冷母遇事容易悲觀,容易想的多,這或許是跟封閉脫節的環境有關吧。

走出去多接觸人,對她有好處。

“這個……”冷母大為心動,那樣的場景太過美好,讓人忍不住想擁有,她總算及時刹住脫韁的思緒,皺起眉頭,“不對,我在跟你談嚴肅的問題。”

輕亭瞪大眼睛,一本正經的開口,“我也很嚴肅啊,探討人生方向,樹立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

她滿嘴胡說,偏偏說的煞有其事,無理也扳出三分理,口才實在了得。

冷母被繞暈了,腦袋疼,“出去。”

輕亭見好就收,抿嘴偷笑。“好吧,我走了,到時把蘇珊借我用一下,她的手藝好好哦。”

蘇珊煮了一手的好咖啡,隻要喝過就會上癮。

扔下這句話,她翩然離去。

冷母頹然倒在沙發上,腦袋更疼了。

她遇上了世間最難纏的對手,有贏的可能嗎?

祺睿知道後,既好氣又好笑,卻沒有太當一回事,他對自已妻子有信心,她是那種堅韌到無敵的女子。